極是冷淡無情,心裡大約也猜度到怎麼個緣故。當下,冷笑了幾聲,起身道:“你自有你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咱們也沒話好說了。今兒回去,我便打發人將你鋪子裡存著的那些一併帶回來便了。”
沈長安也隨之起身,說道:“並非我買賣無信,實則是我也有難處。夏姑娘那時為人擠兌,其內滋味,冷暖自知。咱們是多年的世交,又比鄰而居,夏姑娘一向聰慧體貼,想來不至同我為難。我只說退掉九成,餘下的一成還照舊買下,夏姑娘倒不必同我置氣。”
夏春朝聽他話裡話外一口一個夏姑娘,再不似往常親暱,也懶怠再同他做口舌爭執,只說道:“你也知咱們是多年的世交,如今卻又行出這個事來。既然說起生意,咱們就公事公辦,你又談什麼交情!九成的貨你都不要了,又留著一成回家煮飯不成!我也不用你賣我這個人情,我自有用處!”丟下這幾句話,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夏明只向那沈長安打了個躬,尾隨離去。
沈長安立在堂上,目送三人,亦不阻攔。
三人回至夏家大堂,打發了那僕婦,夏春朝便向夏明道:“你也不必再等了,今兒就叫個夥計,到和祥莊間壁去,把放在他們那兒的貨盡數拉回。”
夏明踟躕道:“姑娘氣惱,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和祥莊初時要的太多,咱們已是壓了本錢了。頃刻之間,咱們又上哪裡尋能吃下這許多貨的下家去?如今他們雖說退,究竟一成也是不少,不如就依了沈公子的言語,那一成賣與他們也罷。”
夏春朝卻將柳眉一挑,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