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續絃,就賄賂了媒婆把你這個有名的潑婦做媒給大人。大人心裡清楚這件事,卻只是笑笑,不以為意,當真就把你給娶進了門!”
說著她狠狠地瞪著我,臉上又是憤憤之色。
我聳聳肩:“原來是你們大人自己心知肚明還決定要娶我的,我還以為他是個多無辜的受害者呢……切,這麼瞪著我做什麼?你們大人明知道我是最潑辣的還想娶,可見他或許有喜歡受虐待的傾向呢?”
“你你……”梅蕊手指戳向我,一臉要吞了我的表情。芷蘭面上也有些不自在,推了梅蕊出去,回頭對我勉強笑道:“夫人請趁藥沒涼快些喝了吧。”說罷,也出去了。
門一關上便聽到梅蕊的叫聲:“我絕不承認這位是夫人!”接著是芷蘭的勸解聲。
我搖搖頭,這位的肺活量還不錯,有開發海豚音的潛質。
來到這裡還沒照過鏡子,看看自己這具身體長得什麼樣子。
室內光線黯淡,我對著床頭的銅鏡努力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古代的鏡子做得倒挺精緻,周圍還有盤繞著一圈彎來扭去的菱花,跟我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的衣裳的花紋倒是正巧配套。可惜此刻在昏暗的屋子裡,我只能依稀辨認出一張蒼白的臉,其餘五官一概若隱若現得無法辨認。
這個讓人無語的古代,有個電燈該多好……我認命地嘆口氣,放棄研究自己的外貌。
至於芙蓉魚片……不,梅蕊送來的那碗藥……我撐起身子到桌前聞了下就決定打死也不要喝,於是四處打量一番,扶著牆推開窗子就打算往外倒。哪知偏偏很不湊巧地與正跨進院來的李大學士迎面撞見,彼此大眼對小眼了片刻,我收回伸出去的藥碗,當機立斷趕緊關窗。
這才發現腳邊躺著只樟木大箱子,看來十分破舊,不像這學士府裡的東西。
我推測那應該是我身體的“前宿主”帶來的嫁妝,便放下藥碗,艱難地蹲下來開啟,裡面除了幾件粗布衣裳外就只有一個用上好布料包裹的匣子。
匣子裡頭珍而重之地放著一根塗著五彩的木棍,我拿起那棍子對著光線看了眼,不由歎為觀止。
只見棍子上工整地刻著幾個大字:“祖傳之寶馭夫棍”。
☆、關於色狼
馭夫棍……還祖傳之寶?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讚歎著恭敬地將其放到一旁,然後再看,那匣子底層還放著一荷包碎銀子以及一封信。我拆開信一看,更拜服得五體投地了。
信內什麼也沒提,只有寥寥三個大字:“出奔費”,下面還注了一行小字:倘若夫君不待見,可攜此款離家另謀出路。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
……這女人到底是出自一個怎樣變態的家庭?古代竟然還有這樣彪悍的女人,這麼說來……難怪我會穿到她身上來,十有□□是我們之間的磁場太匹配了!
我暗暗抹了把冷汗,情不自禁對此女無限神往起來。
不過既然正主都已經被我穿了,那麼她的也就是我的,她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東西,她的銀子也就是我的銀子了。我這麼想著,樂滋滋地徑自開啟荷包數起裡面的錢來。
數了一通才想起,人民幣與這個時代的銀子的匯率我還一點都不瞭解,這樣的話豈不是就不知道該怎麼花錢了。
正苦惱間,忽然想起那李大學士進了這院子也有一陣子了,怎麼都不見進房來?
恰巧那梅蕊的聲音這時在外邊響起:“大人,既然她死活地要休書,便寫與她就是了,何必要留著一個不想留在這裡的人呢……”話語聲嬌滴滴的帶著撒嬌的口吻,絲毫沒有剛才對著我時候的兇狠樣。
真是多變的女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李玢之低低的語聲傳來,卻有些模糊聽不清楚。
我將荷包藏入懷裡,手腳並用地爬到窗邊,從窗縫裡瞄出去。正看到那梅蕊和芝蘭,還有另外的三五個美女站在院中圍住了李玢之,對他唧唧喳喳地說著不停。
我撇撇嘴,正想多聽會兒壁角。那李玢之忽然轉頭,眉梢輕揚,對著視窗方向似笑非笑地提高聲音道:“總之,這休書是想也別想。”
這話很顯然是衝著我說的,我迅速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的自由就這樣被徹底宣判死刑了?
豈有此理!不行,我要上訴,我要駁回原判,我要為我的自由而奮鬥到底!
心中的急切令我胸膛起伏得厲害,一股力量支援著我回身拿起那把“馭夫棍”,便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