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竟是鄭旦!
“梓若,你去看看大王怎樣了。”淡淡地,我吩咐。
“是。”梓若乖巧地應道,隨即轉身進了臥室。
“你有話對我說?”看著鄭旦,我道。他終必是放不下夫差吧。
哼,我看夫差那傢伙倒挺有禍水的潛質!
鄭旦張了張口,仍是無聲。
“玲瓏的毒是你給的?你的毒又哪裡來的?這宮中不應該有這樣的東西。”沒有時間讓我拐彎抹角,我直直地道,“越王?君夫人?史連?范蠡?是誰!”
“越女。”鄭旦緩緩張口,說出了一個我怎麼都不曾想到的名字,“我的毒是越女給的,玲瓏的毒想必也是。”
我微微一怔,越女?!該死的我怎麼忘了,越女也是越國人!而且各路野史也均有越女助勾踐復國一說啊!
沒有時間再讓我多想,我急急地跑了出去。
鄭旦也忙跟了出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的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勇氣回頭看身後那高高懸起的頭顱,我加快了腳步。
因為衛琴的關係,越女在吳宮之內也有一處居所,只是與其他妃嬪的稍遠些。
這是我第一次到越女的住所來。
走過幾處極盡奢華的走廊,走入一處羊腸小道,大概因為昨夜下雨的關係,小路有些泥濘,路的兩旁種著些青翠的竹子,隨風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處頗有些隱匿的居所,有些悽清的味道。
腳上的鞋子已經沾上了泥土的氣息,有些潮溼。
溼潤潤的空氣中略略有帶有酒的味道,清冽而芬芳。我卻是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在夫差中毒那一晚,我亦曾聞到了很濃酒味……
走了不多久,耳邊便隱隱聽到有劍掠過風的聲音,剛勁中帶著陰柔,英姿颯爽。
我站在原地,看著越女舞劍的模樣,忽然想起了那一聲“姐姐”,想起了那一套“迴風劍法”……
見是我們,越女緩緩收劍回鞘,“姐姐。”她笑,輕喚。
一如從前。
我看向越女身後,幾片竹子中間,生長了許多不知名的花草,紅的粉的,鬱鬱蔥蔥,說不出的風姿綽越。
而且,這樣的花朵,生在這樣一個季節,著實怪異。
有一陣風掠過,醉人的酒香撲鼻而來。
“這些是什麼花?”淡淡地,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