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保鏢卻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欣賞著鏡子裡的他,一邊還互相討論著,像在鑑賞著自己的作品一般。
“我覺得這個背心太保守了。”
“你懂什麼呀,緊身款式正流行呢,而且我覺得這個透明裙子是點睛之筆。”
“你不說我都忘了,咱們不是還有一個點睛之筆嘛。”
“哦對對,快穿上。”
說著倆人拿出了一條大網眼的漁網絲襪,陸世初哪怕強裝鎮定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但看到漁網絲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裡有了一絲震顫。保鏢倒是不廢話,直接動了手要給他穿上,一邊還叨叨著,“這個有點麻煩啊,還得把綁他腳的繩子解開了才能穿上。萬一他跑了呢。”
另一個人答道,“沒事,你忘了鞋子都準備好了嗎?”說著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個鞋盒,拎出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是細帶的『性』感款式,鞋頭處還有一小片豹紋,“穿完絲襪讓他試試這個,挺難買到的,43碼的。”
陸世初的掙扎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保鏢力量大的驚人,對於他的話也都採取不聞不問置若罔聞的態度。所以當陸世初看到鏡子裡穿著漁網襪高跟鞋的自己,腿『毛』還在絲襪的網眼處傲嬌地站立
的時候,真的有點站立不穩。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說了讓你們的頭來找我和我對話。”
陸世初心裡大致明瞭,綁他的人應該就是慕一辰,只有他撞見了自己對白鴿做的事,包括那些衣服和那面鏡子。不過他心裡在賭,賭慕一辰小小年紀『乳』臭未乾的小子,不敢隨意輕舉妄動,更不敢輕易得罪寰宇集團。
見那倆人不理自己,陸世初又說道,“我的人一定會找到我的,快給我鬆綁,然後把衣服換了,到時候不要鬧得太難看。”
保鏢嘿嘿一笑,“難看?不難看呀,我看一個一個都挺好看的。”保鏢說完拿出了手機點開相簿,舉到陸世初面前,“你說的是這些人嗎?”他一張一張滑動著照片,照片上全都是陸世初在城郊別墅的人,和那天他帶去的保鏢。他們全都穿著各種各樣誇張的奇裝異服,有吊帶裙,還有大『露』背,女僕裝,小護士裝,和他自己身上這身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的表情看起來生無可戀,但是還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定是被拍照的人威脅了。
而他們的境況確實不如陸世初,因為雖然被綁著,陸世初起碼是完好無損的,那些保鏢就沒那麼幸運了,全都鼻青臉腫地掛了彩。
陸世初的聲音有點不受控制地發抖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會心一笑,“你可問到重點了。”
“想知道幹什麼嗎?答案就是,”保鏢故意湊到他耳邊,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陸世初沒來由地心裡開始慌了起來,保鏢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好好享受吧。”就兩個人結伴退了出去。大門關上之前,陸世初聽見有腳步聲走進來,他心裡懷著一絲僥倖心理…千萬別…
——————
宋宋看著慕一辰被打掛彩了的臉,欲哭無淚。
慕一辰是靠臉吃飯的,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不知道要耽誤多久的工作。
“慕少,你知道咱們手頭上有好幾個雜誌的拍攝嗎?還有那個綜藝,這幾天就要開錄了。”
“我知道,”慕一辰任由宋宋用棉籤給他臉上塗著『藥』,“那個節目不是要和那個小丫頭一起上的嘛,現在她也住著院,去不了了,正好我倆都不去了,一起往後推遲推遲唄。”
“你這臉,我就不說你了,可是你這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醫生說都見著骨了你知道不知道,老爺和夫人要是知道了,非心疼死不可。”
“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慕一辰想了想,“我最近就不回榕城了,你幫我找個理由,我就住在江城,你安排好。”想了想又問道:“她醒了之後,有沒有說什麼?”
宋宋抬眼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裡的棉籤。
“慕少,這麼惦記的話,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