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辰緩慢又篤定地說:“意思就是這倆人背後還有別人。是背後有人指使他們打電話給你的,讓他們約你出來,很有可能目的就是在醫院門口將你帶走。而讓你帶錢,應該就是剛才這倆人的臨時發揮,想著增加『逼』真的效果,也為了你身上揣點錢他們就搶去多賺一點。不過他們沒去過私人醫院,自然不知道這種私人醫院是怎樣的,所以畫蛇添足了。”
“啊,這次你的成語用對了。”白鴿表情依舊茫茫然,沒頭沒尾說了這樣一句。她腦子很『亂』,畢竟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目睹一場陰謀並且逢凶化吉。心裡慶幸著,多虧了慕一辰,自己躲過這一劫。
如果放在原先,慕一辰一定不會讓這話掉地上,要拿白鴿的反應打打趣的。不過這次他卻偏過了頭,“你先養病吧,我會派人……”
慕一辰想說,自己會派人去查,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我會派人通知陸少的。”
是啊,這才對,自己去查,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慕一辰心裡苦笑。
“慕少!”
正在病房商量著對策,一個驚喜的女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來人是一個大波浪捲髮高個子的女生,穿著白大褂,顯然見到慕一辰讓她出乎意料,又喜出望外。
因為簡溪的原因,秦佳楠對這種大波浪和大高個的女生過敏一樣,一見到就興致缺缺的樣子,於是和白鴿打了聲招呼,去隔壁的休息室補覺了。
來人不止這個女醫生自己一個。她立刻喊過一旁的一位男醫生,“畢醫生,慕少來了。”
那位姓畢的男醫生立刻迎了過來,見到慕一辰的眼神帶著一股驚喜,久別重逢一般,像老朋友一樣熟稔地問道:“終於來了?”
白鴿疑『惑』地看了看慕一辰,慕一辰的表情有一絲尷尬。
“不是,來送朋友看病。”
畢醫生這才發現病床上的白鴿,不過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白鴿,根本沒糾結在慕一辰送什麼朋友看什麼病這樣的話題上,而是揪住剛才的話繼續問:“你自己呢?你自己怎麼辦?”
神情裡透『露』著一絲擔憂。
“老樣子,”慕一辰聳聳肩,“挺好的。”
畢醫生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最近有沒有暈倒了?”
一開始,白鴿以為是遇見了慕一辰的朋友或者粉絲,好不容易見到慕一辰來說兩句話,再正常不過了。現在白鴿好像弄清楚了,慕一辰是經常來這家醫院的,以至於醫護人員對他都很熟悉。
而慕一辰的病情,看起來似乎有點嚴重,至少已經到了讓醫護人員憂心的程度。
雖然慕一辰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可是白鴿清清楚楚地記得在榕城的時候,慕一辰在自己身後就那麼直挺挺地向後仰去,直接倒在了草地上,還是自己將他送去了醫院。
這麼說,慕一辰的病好像時間挺長了。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等慕一辰和兩個醫生寒暄完,將醫生送走,白鴿開口問道。
慕一辰低著頭,沉默了半晌。聽了白鴿的問話這才抬起頭,還抬手向上攏了一下劉海。“可能是帥病,因為太帥了,我根本控制不了。”
慕一辰根本就不想正經說話,白鴿還想再問,慕一辰已經藉口遊戲要開黑溜出了病房。
白鴿打著針自然是沒法追出去的,不過她留了個心眼,慕一辰走後她按響了鈴,她記住了剛剛那位醫生的名字,他姓畢。
“你好,我想找一下畢醫生。他剛才有東西落在我的病房了。”畢竟這個姓氏不怎麼常見,一家醫院裡總不至於有好幾個畢醫生吧。
護士站的小護士很快應了下來,“請稍等一下,畢醫生馬上就過來。”
果然五分鐘之後,病房外就響起了腳步。
這位畢醫生三十五歲左右,看上去踏實可靠,戴著黑框眼鏡,極穩重的樣子,見到白鴿似乎也沒有意外。
“慕一辰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畢醫生聳肩,“一種很危險的病。”
“我之前見到過一次他暈過去,為什麼他會經常暈倒呢?”
畢醫生指了指自己的頭,“他這裡有一枚定時炸彈。具體的,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現在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
白鴿退燒之後,堅持要回劇組把剩下的戲拍完。
今天拍戲過半,導演宣佈中午休息半小時。大家休息的空檔,白鴿趁人不注意,一把就把慕一辰拉進了儲藏間。
一邊讓慕一辰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