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最後,像下定了決心一般。
“我們陸家,從來都是,明媒正娶。”
葉碧:……
呼……
陸世林:……
饒是葉碧也不能再保持波瀾不驚的表情。陸世林更是慌張。
語氣是少見的艱難和猶豫。
“爸,這……”
“找個時間,把婚禮辦了。”老爺子聲音沉穩如泰山,“就由著你吧……對丫頭好一點兒。”
“是!爺爺,我會的。”
陸元赫放在白鴿手上的手,輕輕握了握。
平日裡,陸元赫的指尖總是涼涼的,現在,手心卻有一層薄汗。
老爺子說完,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我吃好了。”然後就起身,朝樓上走去。
陸世林見狀,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跟著起身,也追著老爺子上了二樓。
陸元赫朝白鴿笑笑:“都沒怎麼吃東西吧?”說著接過白鴿盤子裡的牛排,細細地幫她切了起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要不要喝點酒?”
白鴿眨巴眨巴眼睛。
大總裁不是不讓自己喝酒嗎?還說自己喝酒誤事來著。
“爸,這……”
陸元赫卻自顧自地說道,“要不喝點葡萄酒?”
陸家有一個酒莊,老宅更是有不少珍品私藏。
見白鴿不說話,陸元赫直接替她做好了決定:“申叔,麻煩幫我去酒窖裡拿一瓶白葡萄酒。”
“好的,少爺。”
葉碧實在受不了此情此景,兒子心情大好地要和未來兒媳開一瓶酒。她冰著臉,起身回房了。
陸元赫親手醒的酒,緩緩沿著杯壁,倒進高腳杯裡。
老爺子雙手都放在桌下。沒人能看到,他此刻,雙手糾結著,摩挲著,最後,像下定了決心一般。
“二叔二嬸要不要來點兒?”
在桌旁俯下身,陸世初這一刻,才敢有片刻的鬆弛,放下臉上的面具。
二嬸苗瑞正要拒絕,她老公卻不這麼想,直接接過了酒杯:“侄兒好興致啊。爸爸能說出辦婚禮的話,我也是很驚訝。”
“驚訝?二叔不是該為我高興嗎?”鷹隼一般的眼睛,直直看著陸世初的眼底。
他今晚已經很忍耐了。
二嬸在場,他幾次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二叔卻好像看不到陸元赫的眼神一樣,舉起酒杯,“赫兒喝不了酒,我陪小鴿喝一杯。”說罷,主動碰了碰白鴿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白鴿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吃了一口陸元赫切好的牛排。
她有點看不懂這個家庭了。
明明下車前陸元赫給她一劑那麼大劑量的預防針,結果陸家就是老爺子的一言堂,老爺子說了可以,就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就算是陸夫人也只能乾瞪眼。
至於爺爺為什麼會同意……
在桌旁俯下身,陸世初這一刻,才敢有片刻的鬆弛,放下臉上的面具。
這就不是白鴿能想得通的了。
擔心什麼呢?擔心陸元赫不履行契約上的條款?擔心他會不管小展?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雖然她和陸元赫只是一紙契約,但是今天從進到老宅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境,就真的像是一個未過門的小媳『婦』兒一樣,希望得到婆家的肯定,心裡一直惴惴不安。
回程的車上,白鴿有些倦。
就算陸元赫告訴她,這一切只是走個過場,結果如何全然不需要擔心,但她還是結結實實地擔心了一回的。
擔心什麼呢?擔心陸元赫不履行契約上的條款?擔心他會不管小展?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手輕輕撫上自己胸口。
人心啊,真是奇妙。
陸元赫親手醒的酒,緩緩沿著杯壁,倒進高腳杯裡。
……
飯畢,白鴿想早點回去。畢竟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劇組的開機儀式。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和爺爺說一聲。”陸元赫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拉著白鴿的手。
白鴿點點頭,出了門廳,緩緩走到了花園。
已經快要進入秋天了,晚上的風有一絲絲的涼。
因為遠離市區的光汙染,在陸家老宅,能看到難得的星空。白鴿在樓下的鞦韆上望著,看著看著,連身旁有腳步都沒有留意到。
這天,白鴿只穿了一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