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一道刀疤,從眼角貫通到耳朵。
是他來了?白鴿的心,一瞬間就放下了,然後突然,又提了起來。
陸元赫揚了揚下巴,示意男人繼續說。
“憑你看重她這條命!實話說,我身上,不差這一樁命案!”說著,又推了一把白鴿的肩膀,“管好你的人!”
“陸少!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我和兄弟本來是想發筆橫財,無意與你結仇。”
離對岸還有一段距離。
“可是,你已經結了。”陸元赫踱步到江邊,悠悠地開口。
“事已至此,人毫髮無損地在這兒,我只要她陪我到對岸,我上岸後,人還給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陸元赫皺眉。
“憑你看重她這條命!實話說,我身上,不差這一樁命案!”說著,又推了一把白鴿的肩膀,“管好你的人!”
訓練有素的保鏢此時已經回到車上發動了車子,準備疾馳到江對岸堵截。
陸元赫沉『吟』了一下,揚了揚手,神『色』複雜,嗓音暗啞:“……原地待命。”
“錢準備好了麼?”
江風很大,江水流速也快。
白鴿站在船頭,臉『色』蒼白地像一張紙。
離對岸還有一段距離。
刀疤男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鴿,然後轉身回了船艙,收拾起了揹包,看來是準備跑路了。
一把錘子,一卷膠帶,三瓶礦泉水,還有四個昨天喝剩下的空啤酒瓶。收拾好之後拉緊繩口,拿在手裡掂了掂,接著,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白鴿:“這麼漂亮的大眼睛瞪著我,我可能會不忍心啊。可是,我也想活命啊。”
白鴿不解,但江風很快將這句話吹散了,白鴿還沒來得及去思考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鐘,自己的身上就多了一個揹包,然後腰後一涼,腳下一空。
“咕咚”一聲。
眼前一片混沌。
眼前一片混沌。
大腦一片空白。
冰涼的江水滿頭滿腦的襲來,她睜不開眼,嗆進了一大口水。
伴隨著窒息,心下最先蔓延的是恐懼。
因為身上的重物,白鴿下墜很快。她雙手反綁在背後動彈不得,只能雙腳『亂』蹬。
然而,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白鴿很快耗盡了體力,耳朵裡是悶悶的水聲。
忽然,又想到了昨天夜裡的夢。
夢裡媽媽在彈鋼琴,那是一首什麼曲子呢,白鴿當時聽著聽著就入了神。
琴聲忽遠忽近,越想仔細聽,越聽不真切。
最後,白鴿累了,辨認不出這曲子了,她認輸了,她放棄了。她想在這琴聲中再睡一會兒。
夜風吹動著窗簾,晚風習習,琴聲,和她的神思一起越飄越遠。
最後,白鴿累了,辨認不出這曲子了,她認輸了,她放棄了。她想在這琴聲中再睡一會兒。
她吐出了最後一個氣泡。
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