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將嶽筱辰的婚事交給我來處理。”康芯芸得意洋洋地說道:“否則,我就跟皇兄說,姜月凌對我不敬,對懷孕的親孃大吼大叫。”
“不可能,”姜皓文想也沒想就說道:“你要告訴皇上我沒有意見,可嶽筱辰的婚事,我自認這麼安排沒什麼不對的。”
“你,”看著軟硬不吃的姜皓文,被他愣愣盯著,康芯芸想要大吼的話吞了下去,心裡想著,這可是你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姜月凌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若是在皇兄面前告一狀,他還有什麼前程可言,看你會不會後悔,總有來求我的時候。
聽到小廝通報,在主院等著的姜東一沒想到嶽筱辰竟然會帶其他人來,再看著來人與嶽筱辰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優雅的笑容,便想到對方的身份,“嶽公子,二少爺,請稍等,奴才馬上去通報。”
想著嶽木蘭聽到剛剛的對話,心就沉了下去,老爺最不喜歡的就是家醜外揚,偏偏這段日子,總是些關於丞相府的風言風語,哎,晚上自己恐怕又要被責怪了。
在場的男人都沒有想到嶽木蘭竟然會挑這個時候拜訪,剛剛還意見不合的雙方立刻就做出同樣的決定,命人將康芯芸帶下去休息,本來康芯芸是不肯的,不過,在陶家父子兩人的軟語輕哄之下,喜笑顏開地離開。
嶽小雅跟著嶽筱辰進去,一番寒暄客氣之後,“冒昧前來,往姜大人不要見怪。”
“嶽公子哪裡的話,”姜皓文看著嶽小雅,點頭,單單這氣度,剛剛跟月凌和月輝說話時的有禮,就不是自家兒子能比得上的,“歡迎都還來不及,怎麼會見怪,不知嶽公子的身體如何?”
“已經好了,”嶽小雅笑著說道:“我今天前來,一時拜訪,二是此行,在府上叨擾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
姜皓文身為一國丞相,在這期間讓人送去補品,慰問也不算很失禮,“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因為嶽公子的傷需要靜養,我特意吩咐人不準打擾你休息的。”
“多謝姜大人體諒。”嶽小雅同樣報以微笑。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陶月輝的心緊了緊,他可沒有錯過大爹眼裡的欣賞,姜月凌倒是收起了兇狠的目光,沉思起來,陶景明則是冷汗長流,這些日子他有些得意忘形了,怎麼會忘記,姜皓文當了這麼多年的丞相,哪裡會是月輝一個小小的狀元就能打垮的?
只是,拉攏嶽木蘭真的是姜皓文所打的算盤嗎?他的心思什麼時候那麼容易猜測了?
在場恐怕只有嶽筱辰,是既自豪又心酸,若是父親沒有被害死,妹妹身為女子又如何用得著如此辛苦,其他的自己不行,等出去之後,一定要多多的掙錢,讓妹妹和小外甥衣食無憂。
等到說得差不多了,嶽小雅才開口說道:“剛剛我在外面聽見姜大人和公主為了我哥哥的親事爭吵,心裡實在是不安極了,”一聽這話,姜皓文和陶景明的心都提了起來,“哥哥的處境我也清楚,就不敢勞煩姜大人。”
“怎麼能說勞煩,筱辰是我兒子,看到他娶妻生子,我也高興。”姜皓文笑著回道。
“姜大人,我說的是真的,關於哥哥的親事,哥哥的父親留有遺言,”嶽小雅從袖口裡掏出一封發黃的遺書,遞了過去,“上面說,哥哥的親事由哥哥自己做主。”
姜皓文拿起遺書,從頭看到尾,筆記是沒錯,不過,剛想說話,嶽小雅就搶在他前面開口,“我已經以哥哥的名義在外面建了府邸,哥哥也足夠財自立門戶,我們打算今天就搬出去,這麼些年感謝姜大人對哥哥兄妹兩的照顧,如今哥哥也長大了,雖說沒有兩位公子的本事,剛好能自立門戶。”
“不過,養育之恩不能不報,姜大人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到哥哥的,我想哥哥一定會在所不辭的。”
嶽筱辰有些傻眼地聽著自家妹妹說完話,愣愣地點頭,他怎麼不知道父親還留有遺書,不過,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這麼輕易的脫離丞相府,嶽筱辰冰冷的臉怎麼都繃不住,巨大的喜悅在他的眼裡閃爍。
姜皓文看著兩人的表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早就聽說也見過嶽木蘭的本事,策劃這件事情也難不倒他,恐怕對於岳家人的死亡,他也有所懷疑吧。
“既然如此,我倒不好留你們了。”姜皓文笑著說道:“只是,就算自立門戶,一家人還是一家人,有空就回來看看,嶽公子,筱辰的府邸在哪裡?我讓人去看看,才能放心。”
“在將軍府的隔壁。”嶽木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姜大人,我們就不打擾了,對了,這遺書是哥哥父親留下的,哥哥想留著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