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之作,如今卻被老大當人情送給了小可憐鄧家軒,那可是花了自己不少銀子得來的,想著有些肉痛。
聽到這話,嶽小雅淡然地說道:“既然是兄弟,計較那麼多做什麼,你要是好意思問鄧家軒討的話,我也沒意見,送出去的東西要收回來,反正我是開不了這個口。”
“是啊,陳老二,你還真好意思。”後面的人也跟著開玩笑。
得,自家老大都這麼說了,他還怎麼往回要啊,再說,又不是他想送的,後面這麼多兄弟腰間也不是沒有掛扇子的,老大怎麼就挑中他這個最值錢的呢?
“行了,你這麼大一個塊頭,擺出一副怨婦臉真是難看。”嶽小雅略微嫌棄地說道:“不就是一把扇子嗎?一會出去買一把,你老大我親自給你畫扇面。”
這話一落,嶽小雅在心裡搖頭,自己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
果然,陳洛一聽嶽小雅這話,眼睛一亮,陳洛那一手字他是見過的,比起那名家畫一點也不差,“謝謝老大。”
九十九個學子,成群結隊地前往集賢居,同樣引得不少人側目,而此時的集賢居,一張中年娃娃臉伸長了脖子,帶著喜氣盈盈的笑臉,看著皇家考院的方向,門口貼著大大的歇業兩字此時墨跡都還沒有幹。
今天是鄧富貴一生中第二個最開心的日子,第一自然是他家兒子鄧家軒出生,血脈得到延續後繼有人的喜悅,而今天,當自家兒子歡歡喜喜地跑回家,告訴他進了前五十,進三甲是絕對沒有問題,這就說明他兒子真正進入貴人行列,他如何能夠不高興?
鄧家幾代商人的願望就是終有一日能夠躋身官場,在身份上不受歧視,而鄧富貴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有出息,他如何能不喜極而泣。
至於兒子提及的有同考院的學友想包下集賢居,他是紅著眼含著淚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在商這麼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如今那麼多的學子,這中間還有比兒子而出色的,能來他的集賢居,那也是給自家兒子面子,他怎麼能夠丟臉。
於是,集賢居上上下的人都忙碌起來,他自己更是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兒子,怎麼還沒來?”
“可能是路上耽擱了,爹,你進去準備吧,我在這裡看著就行。”父子兩同樣的娃娃臉,眼裡閃著同樣的激動,不過,很明顯,年輕的要比老的穩重一些。
“我是準備好了才出來的,”伸手摸了摸自家兒子的腦袋,一臉驕傲地說道:“不錯,軒軒,太有出息了,這腦瓜子怎麼長的啊,咋就這麼聰明呢?”
被鄧富貴這麼一說,鄧家軒很是不好意思的羞澀了,“爹,兒子這不算什麼,今天來的人中,比我厲害的多了去了,若不是我們家老大,我就算進前五十名,名詞也不可能那麼靠前的。”
“怎麼回事?快給爹說說。”一聽這話,鄧富貴立刻開口說道,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他們家的大恩人吶。
“來了,爹,你看見沒,晚上再跟你說,我過去了。”鄧家軒看著那一群人,激動地說完,就跑了出去,集賢居不是沒有達官貴人來,可鄧富貴已經激動得胖嘟嘟的身體都在發抖。
這一晚,集賢居很熱鬧,整條街的老闆都羨慕得很,心思跟著活泛起來,心想自家兒子(孫子)也不必鄧家的差,恩,銀子老子有的是,以後一定要使勁地讓他們讀書,給祖上增光。
好吃好喝之後,眾人聚集到大堂,“老大,我的扇面。”陳洛這話一落,鄧富貴是極有眼色,筆墨紙硯很快就準備好。
嶽小雅看著陳洛,這是自己來古代第一個主動靠近自己的陌生人,雖然他總是帶著一副憨傻笑容,展現在大家面前的也是大咧咧的性格,可嶽小雅從不小瞧他,雖然不知道他的家事如何,不過,需要用這樣的面具偽裝的男子家裡絕對不會簡單。
“答應你的事情,我總不會失言,否則,你不白叫我一聲老大。”嶽小雅很是淡然地說道:“軒軒,有顏料嗎?”
“有,”不一會,小廝將各種顏料齊齊擺上,嶽小雅鋪開雪白的扇面,再看了一眼陳洛,腦海裡已經有了底稿,凝神靜氣,開始作畫。
在場的學子,除了學習科考的八科之外,對於附庸風雅的琴棋書畫,詩書禮樂同樣精通,安靜地看著,隨著時間點點流逝,一顆孤傲的松柏在懸崖峭壁狂風大雪中紋絲不動,並不多的色彩,精湛的畫技,令人歎為觀止,看著嶽小雅和她手下的畫目光很是熱切起來。
陳洛搓了搓手,等著其他的學子,你們看老大就行,看我的畫做什麼,即使是看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