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著他受傷的腿,一雙眼眸裡風起雲卷,“老頭子的東西,我才不稀罕!他有個那麼能幹的女兒,還扯著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做什麼?我才不屑跟他收拾爛攤子。”
“真任性。”蘇洛白已經舔起了甜筒,津津有味之際不忘了說,“別的人都以能進言氏打工為榮,您老倒好,自個兒坐擁金山,卻天天想著怎麼把這金山給推出去……”
“算了,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還是趕緊拾掇一下,我要下鄉。”
“呵呵噠,您說下鄉就下鄉?你不曉得言氏因為您老一時任性積了多少個案子沒解決?”
言子墨皺了皺眉,“那艾葉那邊呢?”
“那麻雀還太小,翻不過什麼大浪。”蘇洛白吃完甜筒,收拾了下一手狼藉,“但是要不是言氏挺著的話,艾葉要在國內的龍頭企業裡待下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我勸你一句,翅膀沒硬之前,別老和老頭子硬碰硬,你幹不過他,至少是現在。”
言子墨原本急躁的怒火漸漸散去,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蘇洛白的話幾乎無異於是當頭棒喝。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葉湑……他也不能也無法承受再一次失去。
葉湑當晚沒趕上車,就買了一張第二天的票,自己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旅館將就睡了一夜,第二天凌晨揉著黑眼圈上了車。
朦朦朧朧的,她差點睡過去,直到言子墨的電話打過來,她也沒看清是誰,反正顯示的是陌生號碼,隨意就接了一下。
“老婆。”
葉湑一個激靈,從動車椅上坐了起來,這個手機音量開得太大,旁邊的人一定都聽到了,她偷偷瞥過眼望去,見他們神色如常,自己才長吁一口氣,捂著嘴低聲說:“你一大早幹什麼?”
“叫我老婆起床。”言子墨的聲音懶洋洋的,“她一向最喜歡賴床了,雷打不醒。”這聲音又魅惑又曖昧,酥得骨頭髮麻。
葉湑無力地結束通話了手機,因為方才還神色正常的乘客,現在也不經意地看過來,眼神裡微妙探尋的意味真是……太明顯了!這趟動車行進過程中,葉湑一直尷尬地在找地洞。
不過接下來的半個月,葉湑在小山村一直待得很愉快,因為言子墨到底還是個公務纏身的總裁,言氏偌大的帝國還揮霍不起,他沒再來騷擾她。
電話每天一個,但是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