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恨不得一板磚拍死身後的偽善男人。他才知道,要不是尹煥軒,他們明明就可以早點見面的。
“但我答應你。”葉湑這次回答得很乾脆。
言子墨僵住。啊?
葉湑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字字句句清晰地告訴他:“我現在答應你,是拿你當槍使,因為我要拒絕他。不過三個月後,我還可以再甩了你,這樣,我才能自由。”
其實葉湑早就明白了,跟言子墨這種人鬥,小九九轉不過他,掄拳頭敵不過他,比家產豪不過他,鬥臉皮更加厚不贏他,那麼為今之計,就只有——開誠佈公,然後,拿下他!拋棄他!讓他也品嚐一下被丟下一個人的滋味!
言子墨的臉色一黑,繼而他咬牙啟齒地說:“三個月後,我一定讓你捨不得我走。”
“你這麼說了,我還真想拭目以待。”葉湑眯了眯眼,笑得有點嘲諷。
如果不是陽光太炫目,如果言子墨沒有看錯的話,眼前這個笑靨微漾的葉湑,像極了一隻乖張狡猾的狐狸。
不過饒是如此,計劃也成功了一半。言子墨陡然來了底氣,他回過身,壓低聲音說:“勾住我的胳膊。”
葉湑依言照做,一臉溫馴的笑。
言子墨清了清聲音,郎朗說道:“不太好意思,在下不日前以身犯險英雄救美,挽回了卿卿生命,阿湑答應以身相許下嫁於我,尹公子來遲一步,被在下捷足先登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番話說得葉湑扶額。她總算知道紀寞那突然詭異的話風是怎麼來的了!
尹煥軒皺眉不信。
言子墨努了努嘴,“喏,我們這旁若無人的親暱,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尹煥軒,你就承認吧,三年前你搶不過我,現在還是一樣要輸給我。”
尹煥軒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青了。
葉湑搖了下某人的胳膊,我是讓你拒絕學長,沒讓你人身攻擊啊,你怎麼這麼不厚道?
樹不要臉,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突然明白言子墨的無往不利、攻無不克是怎麼來的了。的確,人要是把臉面拴在褲腰帶上玩,那誰也玩不過他。
至理名言。
☆、領證
被挑釁的尹煥軒只是鎖眉看葉湑,葉湑在這麼溫柔又有點受傷的目光凝視下,心裡有點愧怍,要拒絕學長的心是很堅定的,可是她一直不知道採取什麼樣的方法最有效。
可是最後,她沒想到自己竟是借用了言子墨……葉湑苦笑。
“他說的,是真的?”
葉湑閉著眼胡亂點頭,“嗯。對不起。”
“既然你還是這麼固執地喜歡言子墨的話……好吧。”尹煥軒為人也最是大度,常人都說他如春風和煦,其實不是沒有道理。
他如果放手,就不會像言子墨那樣胡攪蠻纏。葉湑這樣深信不疑。
直到尹煥軒的車消失於視野之中,葉湑的眼眶突然有些溼潤,揪著言子墨的手也緊了緊。
想到他跋山涉水不辭辛勞地來見她,葉湑就為自己的拒絕而感到難過。也許終自己一生,也不會再找到這麼溫柔對待自己的男人了吧?
她思緒恍惚,某人鼻子冷哼了下,她回過身,迅速抽回手從言子墨身邊撤離,避瘟疫一樣地防著他。
言子墨持續冷哼:“怎麼,捨不得了?”說完又恨恨不解氣地冷笑,“要是捨不得,為什麼不答應他?”
葉湑沒理會他這個無聊的問題,反而認真地問:“廢話少說,結婚協議,我籤。還有,趕緊回s市辦手續。”
言子墨突然心情好轉,“這麼心急?”
“只要你說話算數,要是三個月你拿不下我,自己主動從我跟前消失,恕不遠送!”
這態度很冷硬啊。看來還有的磨,言子墨撐著雙柺,摸了摸自己下巴想著。
“婚前協議呢?拿過來吧,我知道你早有準備。”葉湑淡淡地說。
言子墨給她一個“你懂我”的表情,把手往後一招,餘歡從車上拿出一沓紙,一式兩份的檔案,言子墨的落款龍飛鳳舞,只不過乙方還缺少人簽字。
他想得還真是周到,葉湑臉一黑。
咬著唇將這條條框框看完,發現還算合理,翻閱了幾張,然後揚眉反問:“不能侵犯我,這一條必須加上去。”
“你說的,是哪種程度的侵犯?”言子墨笑得有些蔫壞。
“哪種程度都不可以!”葉湑怒吼,“要是我不答應,你不許進我的房,不許上我的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