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是塊享清福的福地。”
小頭目聽梁松語氣輕蔑,越發認定他不是尋常人,堆笑道:“前頭清閒得很,昨晚上不知怎地南邊炸了兩聲雷,後頭西城門、北城門、東城門陸續有人鬧事。大晚上,城門沒開,只在城門上放了幾箭,將人趕走就算了。”
梁松聽聞玉家人並未死傷多少,輕輕吁了一口氣,忽地聽見一陣嘚嘚的馬蹄聲,隨著小頭目趕緊站在街邊,瞅見是一隊兩百多人提著大刀長槍縱馬向城外奔去。
“這是做什麼?”梁松臉色微變,唯恐朱統領叫人去樓家村鬧事。
小頭目搖了搖頭,梁松懸著心,努力冷靜下來,隨著小頭目一路走到縣衙外,只見縣衙外守衛森嚴,小頭目進去尋人傳話,半日後,出來問梁松:“一時糊塗,忘了問梁官人要憑證。”
梁松伸手向懷裡去掏摸,摸出一封用牛皮紙包裹住的曾公子賣馬給英王的契約書。
小頭目又進了縣衙,半天出來,領著梁松進去。
梁松將手在劍柄上搭了搭,見果然如玉破禪所說,耿成儒的書房外守衛十分森嚴,隨著人進到書房裡,又看耿成儒十分地警覺,只叫他站在八步之外說話。
“你是滁州來的?”耿成儒四十一二,臉色黝黑,雖因屢立軍功得以跟袁珏龍平起平坐,但他出身微末,心裡存了三分怎麼都抹不掉的自卑,就遠比旁人更在意“身份”。
比如他識字不多,但此時面前卻擺著書卷,一旁的條案上,墨玉龍紋鼎裡焚燒著昂貴的金鳳香,游龍戲鳳粉彩花瓶裡,插滿了怒放的翦霞綃紫菊。至於他本人,更是打扮得像個儒雅的富家老爺。
梁松趕緊道:“是。”
耿成儒道:“拿了這買馬的契約來,是為了什麼?”一雙如鷹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梁松看,這契約是英王的,尋常人絕對拿不到。
梁松道:“這是西北那邊的人送來的,他們的人說……”瞥了眼此時站在耿成儒身邊的朱統領,暗想朱統領還在,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