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後,回頭瞧見玉入禪將後背的空當暴露給她,就忍不住一拳砸去,此時聽玉入禪罵她,先有些瑟縮,隨後越發憤恨起來,提著拳頭,就向玉入禪撲去。
玉入禪目瞪口呆,心想馴服的雕兒,難不成還會造反?快速地向一旁閃躲,眼神陰冷地咬牙切齒,“阿烈,你仔細想想,所有人都不理你的時候,是誰對你不離不棄?”
“我只記得,你把我關起來,幾日不給我飯吃。”阿烈眼眶紅了起來,兩隻拳頭早已傷痕累累,但一想到玉入禪對她的羞辱,又忍不住握著拳頭向玉入禪撲去。
“好好,打得好。”捱過來拳頭,紈絝子弟們瞧著玉入禪、阿烈兩個起內訌,紛紛吐出血水,拍著手叫好。
“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玉入禪先躲閃,待阿烈逼近,就猛地向她腹部砸去。
一拳實實在在地砸在臉上後,阿烈並不躲閃,從懷中掏出一盒水粉就向玉入禪臉上摔去,隨即迎著玉入禪的拳頭,硬生生地咬在玉入禪臂膀上,“……你這不是男人的東西,你羞辱我,也動不了我!”提著拳頭就向玉入禪臉上砸去。
玉入禪後悔自己早先動手的時候心軟了,臉上捱了一拳,立時翻身,解開外頭腰帶,就向阿烈抽去,“死丫頭,你自己找死!”一翻身把桌上碗盤向阿烈砸去,趁著阿烈不留心,猛地跳過去,先向她腿上踢去,待她只留意腿上,立時用腰帶勒住她的脖子,慢慢用力,待阿烈臉色白了又紅漸漸變成紫色,才說:“還敢不敢造反了?”
阿烈眯著眼睛,茫然地回頭看他,隨後眼中迸發出仇恨。
玉入禪手一鬆,“滾!”
阿烈摸著脖子,猛烈地咳嗽起來,疑惑玉入禪怎地肯放過她了?瞅了玉入禪一眼,捂著脖子快速地向酒樓下奔去。
“哈哈,這位老弟真是,太烈的女人,就如太陳的老酒,夠味也嗆人。這位老弟,來,兄弟叫你知道什麼叫烈的恰到好處。”方才被阿烈打的付姓公子過來跟玉入禪勾肩搭背,被玉入禪冷冷地一瞥,立時嚇得不敢動彈。
“好,那就叫兄弟來見識見識。”玉入禪款款地拿著腰帶要把腰帶繫上。
“哪裡用得著兄弟動手,叫嫣然來。”付姓公子拍了拍手,就見一群公子哥調笑著推著一個滿身脂粉香氣的女人來。
那女人就是所謂的烈的恰到好處的女人,只見這女人嘴裡罵罵咧咧地跟公子哥們打情罵俏,滿臉不願意,卻還是婷婷嫋嫋地從廂房裡走出來。
玉入禪自己把腰帶繫上,原本想叫眾人去玉家找麻煩,把事情鬧大,繼而逼著湯家退親,此時見這群公子哥們把他當成了同道之人,想拉著他尋歡作樂,不由地仰頭長嘆,忽地想,倘若金折桂沒出現,如今的他,就該是個跟著人花天酒地的人,於是雖不屑,卻說了一聲“好”。
眾人瞧著他臉上露出笑容後,整個人立時顯得文質彬彬、溫文爾雅,於是都忘了臉上的痛,紛紛請他去吃酒席。
玉入禪吃到酣處,見有人擠兌他跟那叫嫣然的女人吃皮包酒,待見那女人猩紅嘴唇湊過來,立時躲開,掐算著如今玉老將軍、玉將軍都回府了,於是藉著酒醉離開,路上拿著給阿烈買的胭脂在自己脖頸上臉上胡亂抹了抹,想叫家人以為他花天酒地去了,又記起金折桂今日隨手把胭脂抹在唇上的模樣,就也挑了胭脂,慢悠悠地抹在自己唇上,閉上眼睛,好似雙唇輕輕碰在另一雙唇上。冷風一吹,清醒過來,身子在馬上晃了晃,進了家門,就踉踉蹌蹌地向內走,想著指不定這時候眾人都在玉老將軍房裡吃飯呢,就向玉老將軍房裡去。
到了院子前,早已有人去通報了,進了屋子裡,就見玉老將軍、玉將軍、玉夫人、金折桂、玉破禪,甚至康氏都在。
“混賬東西,去哪裡吃的酒?就醉成這樣?”玉老將軍一聲呼喝,玉夫人哆嗦了一下,見玉入禪嘴上有胭脂,不禁嚇了一跳,隨後又有些釋然,心想既然有胭脂,那麼著,玉入禪的身子是好了吧?
玉入禪本就只有些微醺,路上吹了風,越發清醒了,此時有意裝醉拖長了腔調道:“跟付家兄弟吃的。”
“阿烈呢?你不是帶著阿烈出去的嗎?”金折桂想起玉入禪跟阿烈二人形影不離,不由地開口問了一句。
“跑了。”玉入禪淡淡地說道,身子晃了晃,待被人扶住後,乾脆地把頭往後一仰,裝作不省人事。
“這混賬東西敢去喝花酒!”玉老將軍作勢要打。
玉將軍趕緊攔著,“興許是驃騎營裡的兄弟邀請呢,一起吃吃酒聯絡感情,也不算十分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