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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口氣,偏偏吸入空氣太過惡臭,又忍不住捂著嘴咳嗽起來,誰料咳嗽扯動肩上與胸前的傷口,瞬間慘白了張臉。

想起那一劍,沈君言臉色頓時變得陰鬱,幸好刺得並不深,否則非死不可,但他記得明明是跳下了懸崖,為何沒有摔死,而此處又是哪裡?

沈君言黑眸半眯,顧不得身上疼痛,開始打量起四周。

深夜的涼風並不清爽,捲起地上塑膠袋與廢紙在空中搖曳翻飛,放眼望去,除去滿目各種各樣的垃圾,便是一圈緊密圍繞地鐵絲網,以及遠處幾盞昏暗的路燈。

入眼皆是曾經所熟悉的事物,鐵網,路燈,破舊垃圾車,而他腳下站著的地方是一處垃圾填埋場。

一瞬間,他雙眼因訝異而瞪大,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墜崖前的幕幕開始在腦中快速回放,司徒燁的惱怒,司徒燁的絕情,‘金鳳玉’的破碎,如今想來都好似隔了千山萬水,顯得那麼遙遠且不真實。

上一世,遊輪爆炸,‘金鳳玉’破碎剎那,發出了一圈金光,將他帶到了未知時代,而這次墜崖,最後關頭他用袖箭毀掉‘金鳳玉’,玉碎時,雖沒出現金光卻再次讓他死裡逃生,不同於前次,這次他貌似多帶了個附屬品。

總之,他賭贏了。

既然如此,那與它一對的‘紫龍玉’是否也能帶人穿越時空?

就在這時,一團莫名地東西迎風飄來,直接撲在他的面上。

沈君言抬手,十分平靜地取了下來,待看清手中是何物時,眼角連帶嘴角都微微地上揚了。

他手中拿著的是少半張廢棄報紙,報紙版面上的日期是2015年4月18日,星期六,緊接著引入眼簾的是一行黑體大字:A市姬氏集團總裁姬一臣失蹤半年後,其父姬閻川正式宣佈接任總裁一職。

2015年4月18日,他出事的那天是2014年10月15日,正好過去半年。

現在究竟到了何年何月,他或許不太清楚,但這個垃圾場既然沒被填埋,就說明這一切還在繼續,姬氏集團還在,姬閻川還活著……

得知這一點,沈君言內心反而沉靜下來,他回來了,不管是作為沈君言還是姬一臣,總之他回來了,那些曾害過他與一昭的人,他要他們用百倍千百來償還。

不再多做半分停留,沈君言彎腰半扶半拖地帶著那人離開了填埋場。

出了填埋場,沈君言一直順著有路燈照明的方向前行,終於在步行一個小時後,空無一人的馬路上開始偶爾有汽車駛過,偏偏連招三次都無人願意停車載他們,沈君言這會是又累又難受卻無他法。

深更半夜,一白一黑的兩人披頭散髮,不僅穿著打扮怪異,身上還沾染著血跡,怕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停車。

眼看前方又有一輛計程車駛來,沈君言這次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計程車距離他還有幾米遠的時候,橫衝了出去。

下一刻,只見計程車一個急剎車,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劃破了深夜裡的那份寧靜。

不等計程車司機驚魂定下,開口大罵,眼睛的餘光就已瞥見後車門被開啟,隨即坐進兩人,耳邊也緩緩傳來一道清冷之音。

沈君言一邊回憶上世種種,一邊語氣從容地解釋道:“師傅你好,我們是xx劇組的群眾演員,剛剛拍完戲下山,結果朋友喝醉了,我又不認識路,一時迷了路,勞煩師傅你捎帶我們回城。”

司機怔住,開出租的都怕遇上那檔子事,特別是深夜,雖然這人看起來的確像個大活人,自己也說是群眾演員,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兩人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讓他心裡有些發毛。

見司機半響沒有動靜,沈君言不得已開口催促道:“師傅,我是大活人,並不是什麼妖鬼,所以快點開車吧。”

司機尷尬地笑了,發動了車子,心道:好吧,你是大活人,難道你懷裡那個就不是大活人了嗎?

過了一會兒,司機忽然想起什麼,忙問了句:“兩位啊,這是要到那去?”

要到那去?沈君言沉思片刻,道:“師傅,能借電話用一下嗎?我兩人的電話沒電了。”

司機一聽,明顯猶豫了下,才從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遞給沈君言。

沈君言笑著接過來,拿著手機的那刻有一瞬間恍惚,但也只是瞬間而已,手指就快速熟練地按出一串號碼,然後輕輕按下了撥號鍵。

在電話被接通那一剎那,他的思緒忽然變得有些飄散,很快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