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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讓人窒息。

任憑沈君言的暗衛暗殺技術再如何高強,也難敵司徒燁帶來的兩千名將士,更何況其中還有他的貼身影衛雷風和雷影。

隨著暗衛的一個個倒下,沈君言斂眸,神色淡然地蹲下、身,動作輕柔地拂開那人面上髮絲,拭去臉上血漬。

那人的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兩條秀美的眉緊蹙著,濃密纖細的睫毛,如羽扇覆在眼瞼處,瑤鼻秀美挺直,薄唇慘白緊閉,下巴小巧略尖,生得是秀美絕倫。

沈君言若有若無嘆息一聲,輕輕抱起那人,朝著崖邊緩緩走去。

司徒燁見狀一個縱身躍起,落在沈君言身後,手中長劍穩穩架在沈君言的脖子上:“你若敢再向前走一步,朕立即取了你性命。”

沈君言頓步,轉過身,緊緊地注視著司徒燁:“你想要‘鳳血玉’?”平靜的語氣裡沒有憤怒,沒有質問,只有冷漠與疏離。

司徒燁抿唇不語,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沈君言的腰間。

沈君言瞭然地點頭:“其實,我並非什麼命定之人,所以你的選擇是正確,我乃木月後人。”這個秘密,他八年前穿越過來時就知道了。

司徒燁怔住,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了兩下:“你說,你是木月後人?”

沈君言不想聽他聲音,更不願回答他的問題,繼續淡淡說道:“司徒燁,只為你一句話,我便用滿身熱血為你擋去所有災難,替你出生入死,為你奪來一切,可惜到最後才發現我錯得離譜,我於你來說,可有可無,棄之捨得,殺之無謂。”

“君言,我從……”司徒燁心下懼顫,目光復雜地落在沈君言身上,然在看見他肩上被染紅衣衫時,又面無表情地再次移開。

忽然,沈君言懷裡的人顫抖起來,痛苦地呻吟聲從嗓子眼溢位,打斷了司徒燁要說的話語。

只見他半睜開雙眼,抬起瘦如柴的手緊抓住沈君言衣襟,伴隨他這個動作手腕上的金鈴立即發出一聲輕響。他眼中一片氤氳,乾淨地眼神如孩童般純真澄然,他的嘴唇顫動,一開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君言輕嘆口氣,柔聲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痛很疼,但很快就不會痛了,既然活著這麼痛苦,就隨我一起離開吧,亦或許當年我就做錯了。”

聽他此言,那人竟然虛弱一笑,接著沉沉地閉上了眼。

他輕抱著那人,語氣柔和,眼神溫柔,無數花瓣飄飛在他們周圍,此情太過美好,此幕太過旖旎,深深刺痛了司徒燁的雙眼。

司徒燁心頭怒火猛竄,手中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入沈君言胸口:“沈君言,朕再說一次,跟朕回去。”

長劍刺入胸口一寸,溫熱的鮮血立即順著劍身緩緩流出。沈君言的神情依舊平靜無波,惟有嘴角微彎,扯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陰寒刺骨。

那笑容看看得司徒燁心慌意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離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司徒燁,我願烽煙不熄,戰亂不止,願你的子民永受顛沛流離之苦,願祁連山櫻花不再盛開,願……願你和你心繫之人,百年不好合,生分離,死不相見,願從今往後你在乎的,被毀之,你貪戀的,被奪之。”言罷,不待司徒燁反應過來,便一腳踹開他,抱著那人朝後直退去。

毫無防備又處於極度震驚之下的司徒燁,被沈君言這一踹,連退數米才穩住身形。

而在掉下懸崖的那刻,沈君言倏地取下腰間的‘鳳血玉’,拋向了司徒燁的方向。

司徒燁大駭,想也未想地朝崖邊飛身掠去,也不知是想要接血玉,還是想拉住沈君言。

萬千思緒閃過,他,選擇血玉,放棄沈君言,只不過在他的手即將接到血玉的瞬間,一支袖箭破空而來,穿透血玉,也穿透了他的手掌。

————玉碎了,人亦不全了。

暮□臨,萬籟俱寂,一切漸漸恢復最初。

☆、第一章

耳旁似有無數蒼蠅在嗡嗡作響,鼻間衝刺著惡臭難聞的氣味,讓剛醒來的沈君言只感一陣眩暈,險些大腦缺氧再度窒息過去。

頃刻,緩過氣的沈君言感覺身上似有什麼東西壓著,雖不重但壓得胸悶且動彈不得,遂睜眼望去,俊眉不由微微蹙了下。

而身上之人嫣然呈一副昏死狀態,面色蒼若白紙,脈搏若有若無,任他如何拍打叫喚,都不見反應。

無法,只得先將那人推至一旁。

“嘶!”

剛站起來,腳踝處便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痛得他齜牙咧嘴的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