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我趁給她過壽,在她的杯子裡下毒,當天夜裡她就毒發死了,呵呵,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其實我不用擔心,窩窩耐早就嫌棄她,恨不得她死,她跟窩窩耐生的一個兒子,前段時間在沙洲城下被拋下來的石頭砸死了,現在我更可以不在乎了。”
突厥人繼承遠古母系制度尤其明顯,女人地位高貴,一個大家庭裡妻子才是主宰。突厥國的歷史上還有好幾任的皇后當證,皇帝沒有權利拆臺。
葉慧跟烏日格還沒好到訴說心事的地步,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烏日格的眼睛忽的露出恨意:“從今天大汗的表現來看,他是喜歡你的,才不捨得射死你,要是換做別人敢那樣頂撞他,只怕早就變成屍體了。”
葉慧淡淡的道:“我看你是誤會了,你家大汗看上的是我腦中的才學,因為我可以幫他造出戰爭武器。”
烏日格眼中恨意更深:“我不信,如果你敢再接近大汗,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能殺死自己母親,也能殺死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葉慧眼裡露出嘲諷:“你以為你家大汗是香饃饃呢?凡是女人都喜歡他,告訴你一聲,他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連……”她指著一旁的李偉晨,對烏日格道:“連他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好大的膽子,敢說我家大汗壞話。”烏日格目露兇光,揚手朝葉慧打去,眼看細嫩的面頰要捱上一個耳光,卻見李偉晨抬腳照著烏日格的腹部猛然踢去。
烏日格叫聲中,龐大的身子飛出氈房,連帶著羊毛簾子也掉了半邊。
葉慧走門前瞅了瞅,守衛們看過來的眼神雖然不善,但誰也不敢找茬。
她把門簾子掛好,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李偉晨遞過來一塊烤羊腿,她接到手裡心不在焉的吃著,心頭尋思,事情要是像烏日格說得那樣,窩窩耐對她有了情,便不好辦了。
李偉晨把馬奶茶遞給她,低聲道:“你不用太擔心了,秦公子不是說過幾日就能逃離突厥大營,這幾天你要做的只需虛與委蛇便成。”
葉慧想到大老公的能力,嘴角露出笑容,把一切不愉快拋之腦後。
哪知第二天下午,接到窩窩耐的召見,她被一名突厥軍士帶到了到了可汗的大帳。
仍如昨日一樣,窩窩耐的氈房站著兩排持刀護衛,不同的是側位上坐著兩名穿著錦衣獸皮的健壯男子,觀其容貌與窩窩耐十分相像。
葉慧坐好後,一看桌面上的食物很豐盛,居然是難得的漢家菜餚,小雞燉蘑菇,醋燒鯉魚,富貴豆腐,油炸香椿芽,雖然普通,但對她來說接近齊魯名菜了。
她知道突厥人沒有謙讓習俗,坐下來後,拿起筷子夾了魚肉放進嘴裡,味道比御廚做的自是差的了些,也算不錯了。
窩窩耐見她愛吃,覺得滿意:“這是朕讓羌人阿秦做得菜,阿秦是個有本事的,醫術好,做廚師也很出色。”
阿秦,秦大哥!葉慧怔了一怔,原來是他。
“葉姑娘,朕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葉慧放下筷子,正色道:“大汗,你應該稱呼我楚王妃,難道忘了,昨天你也這樣叫我的。”
“什麼楚王妃?”窩窩耐大笑:“做王妃有什麼好,不如做朕的皇后。”
窩窩耐忽然語出驚人,葉慧登時變了顏色,但她的心智與身體的年紀不同,早已變得成熟,想到李偉晨虛以委蛇的提醒,笑了笑:“大汗說笑了,葉慧何德何能去做突厥的皇后?”
窩窩耐不慌不忙,指著一旁的二名男子,道:“朕還沒有向你介紹,這二位是朕的兄弟,哈瓦、達萊,他們一致同意與朕一起娶你為妻。”
哈瓦和達萊朝都滿意的笑了笑,對這位妻子十分滿意。
葉慧狂暈了一陣,只好道:“我記得你們都是有妻子的,並且有了孩子是吧?”她不喜歡已婚男子,不喜歡別的女人用剩的男人。
“我們的妻子在去年壽誕時候不知道被哪個混賬給害死了,孩子是有,但不妨礙我們再娶妻子。”窩窩耐顯得殷勤,說的話也渾然沒了白天要射死她的那種霸氣。
“大汗,我現在不能答覆你,給我三天時間,等我考慮透徹了再說。”葉慧想起秦宇航過幾天就會有行動,讓她當突厥皇后打死也不幹,太過棘手,還是能拖就拖吧!
“好,朕給你三天時間。”窩窩耐以為她答應了,說的這話是害羞的舉動,潁唐女人不都害羞嗎?
葉慧從窩窩耐的大帳走出來,只覺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真是怕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