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荀墨緩緩吸了一口氣,自然聽到了連靈玉嘴中的“您們”,這句話意味著她已經知道,或者揣測出了很多的東西。他於是道:“你很聰明,也很能洞悉人心。但你要知道,武學宮可以成就你,也能毀滅你。”
“學生一直知道。學生求的只有一點,連家人平安。”連靈玉一直以來,要的也只是這一點。
“那麼天煞星,才是你真正的命格。”荀墨卻問。
連靈玉搖頭:“學生之命,在學生之手,而非在天。”
“好——”荀墨不知是在贊連靈玉的話,還是在同意她的要求。只是隨後他便將她帶入了武學宮最內層的秘密之中!
當年連靈玉在炎山焠體之際,就曾經發現在黑炎之中,有怪物存在。而荀墨正是將她帶到怪物跟前!正確的說是帶到可以看到怪物,但是怪物過不來的地方!
連靈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是?”
“黑孽龍。”荀墨回答。
連靈玉緩緩的撥出一口氣:“學生洗耳恭聽。”
荀墨雖然知道連靈玉非尋常,此刻仍舊為她的聰慧和冷靜感到讚賞:“你若是認為這只是一條兇猛的妖獸,那麼你就錯了。他真正的身份,便是我大商的開國始皇帝。”
“什麼?!”即便連靈玉已經做好了聽到各種奇談的準備,此刻仍舊為荀墨這句話而震驚。
“吼——”一陣地動山搖將密室波盪一圈。
“小聲一些,刺激了他,誰也別想活。”荀墨平靜的面容之上有濃烈的緊張和擔憂。
“學生知錯。”連靈玉十分抱歉,同時為這一條黑孽龍的實力感到心驚。她忍不住拿雲焱做對比,卻沒法比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一旦躍空而出,必然在你身邊的雲公子之上。”荀墨直接洞穿了連靈玉的想法。
“他既然是先祖皇帝,為何要將其困於此處?”連靈玉不明白。
“因為他若離開,第一口只會將大商的百姓作為口糧吞沒。”荀墨回答。
連靈玉仍舊震驚,只是她已經可以壓制心中的震驚,並且道:“也就是說大商,只是始皇帝圈養牲口的柵欄!”
“不錯。”荀墨肯定了連靈玉的猜測。
連靈玉完全沒有想到,大商朝這樣一個地方竟然還潛藏著這樣的怪物。她更沒有想到一條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養口糧。光想想便覺得頭皮發麻!她是聰明之極的人,很快便明白最開始始皇帝吃的只是那些被以各種名義“戰死”的兵卒。大商計程車兵基本都是武者,所以他最喜歡吃的,就是——武者!
“你知道每一任祭酒的去處麼?”荀墨的口氣忽然帶上了傷痛。
連靈玉聽言已經有了某種揣測,她驚疑的看向荀墨,後者點頭:“淪為祭品,供給他吃食。即便他缺了一段龍骨,但若是爬出去,後果仍舊不堪設想。而每一任的祭酒,都會以自身血肉為誘惑。為的是封印他的神智,令他繼續渾噩的留在此處。”
“祭酒先生!”連靈玉盯著荀墨,後者繼續道:“每一任祭酒,在被前一任祭酒選為下一任祭酒之前,都會知道這一件事。然後有兩條路,一條是繼承,一條是不繼承。如果選擇繼承,則被封印上職責,並進行嚴密考核。如果選擇不繼承,那麼將會失去所有的記憶。”
“每一任祭酒,都會選定幾個人進行觀察。正真被選下來者,從未有人拒絕。而老夫接下來這一任祭酒,則是炎老師,他已經完成了考核。”
連靈玉聽言,對於一直針對她,行事有些偏激的炎融能成為下一任祭酒繼承者感到些許訝異。
“然而武學宮終究只是學宮而已,先帝雄才大略,早已經將手抓伸到武學宮之中。他恐怕早已經有某些猜測,而東平武侯則是大商建朝以來,最為具有龍脈體質的始皇帝后人。”荀墨的口氣帶著深深的疲倦。
連靈玉深深的鞠躬道:“先生是不希望這一段龍骨被皇室所得。”
“當年因為有始皇帝之子——文皇帝的參與,始皇帝才會被取下一段龍骨。然而今日的聖上並不是那樣深明大義之人,即便他看起來很像。至於東平武侯,誰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
那日連靈玉從武學宮走出來之時,才明白大商是真正的“臥虎藏龍”之地。她問過荀墨對於司馬瑜的看法,得到回答差強人意。
當日也正是連靈玉與雲焱洗劫了國庫之日,皇廷卻一片平靜。她便知道她選了一個好時機,因為這個時候趙宏已經沒心思理會國庫這等錢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