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又一次失望的從禪門處收回目光,忽聽“哎呀”一聲木門作響,隨即就見阿秋眼中含喜的疾步走了進來。
“你們先下去吧。”甫一進屋,侍立四下的侍人好入眼簾,阿秋立馬臉色一正,向他們肅聲吩咐道。
待他們行禮退下,儀華盈盈而笑,撐著手肘欲坐起身,道:“事已妥當了?我猜王爺也該要人往這邊來了。”
阿秋上前搭了一把手,邊攙著儀華坐了起來,邊笑道:“打發了一個小內監回去,就說是讓他回去通稟魏公公收拾寢殿,再一道拿個物什過來,回來時遇到德公公問了,他聽了也沒疑什麼。”
這話剛一落,就有陳德海在外“咚咚”叩門,稟道:“王妃,王爺和道衍大師來了。”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儀華忙穿鞋下炕,由阿秋扶著迎上前去,便見一扇開的禪門從外推開,朱棣,道衍他們走了過來。
“王妃你身懷六甲,本王已說多次你不需行禮。”一走進來,就見儀華行動笨拙的要行禮,朱棣目光掃過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語氣略重道。
話音一落,隨走在朱棣左後方進屋的道衍,介面道:“貧僧恭喜王妃。”
儀華廣袖一拂,一手微酸的後腰上,一手搭在阿秋的手臂間,唇角含著一縷柔曼的淺笑,道:“臣妾多謝王爺體恤,只是方才久不見大師,一時情緒過喜所至。”
一句話既順了他顏面,又捧了道衍,朱棣聽著滿意的頷首,道:“王妃,大師聽聞你有喜,特意向本王提出我診脈。”
竟是道衍主動提出來的?
她與道衍交情並不深,被朱棣引為謀士的他,為休縷縷相幫自己?疑惑一過,轉念一想,她是燕王王妃,為朱棣效力的他,向她示好也情有可原。
念頭只是一瞬,儀華已面含三分喜色的看向道衍,輕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師。”
道衍雙手合十,態度恭敬而不謙卑,道:“王妃心中有善,常損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