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李進忠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又讓儀華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一時抓耳撓腮急在當場。
見李進忠這副逗趣模樣,陳媽媽,阿秋撐不住就一陣輕笑。
儀華看了也彎了嘴角笑了一笑,又想起和他一般大的徐增壽來,這便說道:“三弟隨我一來北平,就主動請纓去燕山大營,這次中秋總要讓他回城一趟,我也好讓人給他做幾套夾衣,棉衣給他帶去。”
阿秋扶著儀華慢慢走下廊橋,應道:“奴婢省的,明一早就讓人燕山給三少爺傳話。”
儀華挪著浮腫的雙腳一邊散步,一邊思忖著又吩咐了些瑣碎的事,道:“還有定府大街那邊的徐宅,明兒也讓宅裡的管家收拾了,缺什麼差什麼地讓回稟了,有我這出錢幫著補上。”
阿秋一一應了,冷不丁這時了進忠在一旁插口道:“王妃,可是順道也備此物什,給朱大人宅上送去?”
聞言,儀華微微一怔,只隨口說了一句,“讓阿秋看著辦吧”便道:“今兒走累了,回去了吧。”
說罷,踱步往回走,一路上卻多是沉默,滿腹思緒皆放在了這一月來的事上。
自七月初七落水事發,朱棣大為震怒,亦全力徹查此事,可當時夜深人乏,要查出真相談何容易,最終只能遷怒一應侍人而已,對此,她雖心生惻隱,但終究不會為此忤逆了朱棣,尤其是在朱棣予她顏面,在事後第二天,出人意料之外的,竟直接擢升朱能為百衛長,並重新調回燕山大營。
以上這此地,唯一一處讓她微感詫異的就是,朱棣將放在身邊欲培植為心腹的朱能調回燕山大營,而其他的皆在她意料之中。
心裡想著事,不覺回到了寢宮,就見內堂屋正對的廊簷上放了幾盆玉簪花和秋海棠,潔白的玉簪花風姿楚楚,粉紅的秋海棠嬌冶柔媚,二者擺在一起,一清雅一豔麗,煞是引人眼球。
儀華瞧著不由喜歡,便隨意喚了一個小婢女問道:“這幾盆花倒開得不錯,是誰送來的?”
小婢女還沒回到,盼夏,迎春兩小妮子手挽著手從殿內走出來,各予儀華福了福身迎春笑嘻嘻的下了石階,湊到儀華跟前,道:“王爺 讓送來的盆栽,自然是最好的,看著是好吧。”
儀華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著朱棣這些日子越發不對勁了,臉上卻未顯了出來,反瞪了迎春一眼,伸手截上了她的額頭,嗔道:“好你個勢力的小丫頭,乾脆把你打發去王爺那算了!”
迎春吐著舌頭“唉喲”了一聲,手上卻順勢扶住了儀華截來的手,替了陳媽媽的位置扶著儀華一臂拾階而上,一邊撅嘴埋怨,道:“王妃,您今怎這時候出去散步,王爺剛才來是要同您一起用晚膳,可等了您小半個時辰不見,只好走了。”
末了,迎春又癟了癟嘴,附耳說道:“還是被那位給請走的!”
說話時候,已進了正殿走到內堂門欄處,這時喜冬從裡面打了竹簾躬身迎了儀華進屋,順帶著抬頭狠狠瞪了迎春一眼,跟著儀華身後,問道:“您快用晚飯那會,出去散的步了,王爺知道了,讓您一回來就得用了食,奴婢可是現在擺了桌?”
儀華癱坐上炕蓆沒知聲,阿秋回頭向喜冬點了點頭,喜冬,迎春,盼夏三人會意,齊退出內堂準備飯食。
三人離開後,阿秋蹲下身子為儀華脫了平底繡鞋,與陳媽媽一人一邊的給儀華揉捏了一會浮腫的腿腳,見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幾盤花上,兩人心照不宣的對笑一眼,又低頭仔細著手上的力道。
聽到細小的輕聲,儀華往她兩人一看,見她們臉上一副瞭然的神色,料是她們誤會了,搖搖頭也沒多做解釋。
一時飯食擺上桌,陳媽媽,阿秋幾人伺候儀華用了飯,他們又陪著說了一回子話,便相攜退下,只留了阿秋一人陪在一旁。
幾人走到殿外,站在廊簷下看著內堂的窗戶泛著柔黃的燈光,迎春突然轉過頭看了身旁的小姐妹,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秋姑姑大我們也就幾歲而已,可我怎就感覺王妃待秋姑姑是和我們不同地,就是陳媽媽也比不上。”
這話一出,幾人俱是沉默無語,半晌喜冬瞪鼓了眼睛,道:“多做事少說話,記住這就是了!”迎春一聽,習慣性地吐吐舌頭躲在了盼夏後面,指著喜冬身後嘻嘻笑道:“陳媽媽和魏公公在那邊說話呢。”如此三人便歇了這話,朝陳、魏二人走去。
另一邊內堂裡,儀華取下頭上的赤金釵子撥了撥炕几上的一盞燈蕊,屋子裡霎時更亮了一層,阿秋見了,直皺眉頭道:“小姐,這小王子的衣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