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重傷未愈。而看著他們兩人先後遇劫,阿秋駭得當場昏死過去,免去命喪屠刀之下。
至於隨朱棣雙雙墮崖的她,更可謂是蒼天庇佑,或說是一切皆在朱棣的意料之下。在整個下墜的過程中,朱棣熟知崖壁有滋長出來的蔓藤,他靠著蔓藤的拉力緩解兩人墜落的速度,以至最大限度減少掉進幽潭的衝擊。
但饒是有朱棣的以身相護,她也心肺重創,身上多處擦傷,至今日才能勉強下榻。可若能相換,她寧願一直久臥病榻,以換得尋獲馮媽媽的屍身。然而在陳隊長髮出求救訊號,王府侍衛趕來營救時,反賊竟抱了同歸於盡的偏激念頭,以火藥炸之……
思緒到此,儀華又感胸口一痛,反射性地伸手覆了上去,以掌心重重的按在了胸痛之處。
侍立一旁的阿秋一見儀華捂著胸口顰眉,驚得忙疾步上前,“咚”地一下跪在地上,雙手顫巍巍的觸及儀華的纖臂,似要嗚咽道:“小姐,良醫說過,養病期間您萬不能動怒動氣,若稍有不慎,以後可是會患上冠心病!”
阿秋聲淚俱下,儀華卻笑容愈深,曼聲道:“阿秋,唯有胸腔中央發的一陣陣疼痛,才能時時提醒我!”
“不!”未等儀華說完,阿秋撕心裂肺的一聲哭叫,以膝急行半步挺直背脊,滿眼流淚道:“您不可以這樣想!奴婢知道馮媽媽的慘死,小姐比誰都痛心。可小姐已在頭七那日,命人返回應天建了衣冠冢,馮媽媽在九泉之下已能瞑目。小姐您千萬不可對自己如此狠心!”
聽著阿秋一聲一聲的呼喚,儀華回眸睇視,那瞬間,凌厲如礪刃的鋒芒在目中大盛,爾後她語氣決然道:“我為的不僅僅是馮媽媽,還有我從魏國公宅一步步走至今日的一切。我不要再任由他人恣意傷害欺凌,更不要飽受無根浮萍之苦!”
“小姐……”阿秋驚愕的望著儀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