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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粗重的喘息聲在她耳畔,斷續的嘆道:“你的聲音真好,以後別再說什麼絕情的話了,讓我……”沒再說下去,朱棣像是為了證明什麼,又像是為了發洩什麼,猛抬頭朝她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微微腫痛自唇間漫開,儀華卻神思恍惚,眼前閃過了一連串影像。

那些影像,是她喝藥時,朱棣沉默的身影;她冷漠以對,朱棣黯然離開的背影。

太多的片段不歇地在眼前浮現,而她的神思卻僅一瞬的恍惚,已全放在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回應著他。

在身體被進入的一剎那,許是因為一年多的不識風月,又許是他的興奮與迫不及待,竟然有不下初次的疼痛之感,使一聲壓不下地痛吟從喉而出。

她猛咬住下唇,硬把這一聲疼痛的呻吟嚥下,抬起不如何時已解了束縛的雙手,緊緊抱住他的頸項,舒展全身承受著他。

酥麻的快意漸漸竄起,在他越發粗重的喘息聲中,她唇間慢慢溢位了歡愉了呻吟,一聲一聲……

而她心裡亦然,也一聲一聲的喚,嚷著,訴說著。

朱棣,朱棣,我再也不會說冷情分別的話了。

我,只願你我真能共此一生!

後半夜,月色更濃,月華越亮,一室銀光熠熠閃爍。

後半夜,也起了風,院中桂花迎風一吹,淺黃的花瓣漫天而舞,濃郁的花香由風送來,瀰漫一室,卻掩不下紅綃帳後那化不開的暖情春意。

儀華靜靜地依偎在朱棣的懷中,沒有任何阻隔,她臉上柔嫩的肌膚,直接貼著他赤裸的胸膛,聽著他的心撲通撲通的響動,一下又一下,沉穩而有節奏。可這樣沉靜的聽著,也這樣疲憊的身子,她卻沒有一點的睡意,只因他身上新多出的一條傷口。

腰腹上約一寸略長它處,一條尺口寬的結疤傷痕,不甚清晰地長在銅色肌膚上。

然,之於儀華眼裡,卻是再醒目不過。

她不由伸出手,指尖帶著微微的顫抖,撫摸上這條新增的傷口。 剛觸及傷口,猛地,手被一把擒住,繼而頭上傳來朱棣含笑的聲音,道“王妃如此熱情,本王豈可辜負王妃一片心意。”說著忽然一手勾住她的腰,就要將她翻身壓在身下。

“等一下!”儀華輕呼一聲,雙手抵在朱棣將壓下的胸膛。 朱棣停住動作 ,緊皺眉頭不耐道:“還等什麼?”聲音裡卻隱隱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

當下儀華也沒察覺,只是拾起散落床間的裡衣覆上向胸前,坐起身,看向仍躺在枕上的朱棣,道:“王爺,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什麼傷,你看錯了。”朱棣一句話含糊過去,伸手拉住儀華重新伏躺了下去。

儀華氣惱朱棣隱瞞,又想起那傷口的深淺,依稀可以判斷是插入腹中的刀傷,頓時心中一陣後怕,眼睛也瞬間一熱,聲音卻是鏗然道:“那這是什麼!”手直向朱棣腰腹上方的傷口,目光卻直望著他的臉:“不要說是小傷,這絕對是劍或匕首造成,只是不知它有多深……”

說到後來,儀華本就輕聲地話語越發低了,漸不可聞,只隱約能辨出些微間斷的哽咽。

朱棣無奈嘆了一聲,眸光順儀華手指的地方瞥了一眼,目光中含了一絲冷酷之色,輕描淡寫道:“恩,是匕首所傷。”

腰腹……匕首……竟然真是匕首所傷!

這麼大的一件事,府里居然一點風聲也沒有,而朱棣他竟然還欲隱瞞了她,他可知匕首刺入腰腹,稍有不慎就是喪命的事!

儀華全身簌簌發顫,說不清是氣朱棣的隱瞞,或是怪他的屬下護衛不利,還還是怒恨刺客的兇殘……只知刺客,她全身彷彿一點兒力氣也無,只能趴伏在了朱棣胸膛上,一動不動。

“沒事,傷口不在要害位置,並且匕首刺入的不深。”朱棣目光疏然又軟了下去,撫著儀華光裸的後背安撫道。

儀華柔順的任朱棣擁著,聽著他用力的心跳聲,半晌後問:“是這次出兵傷的?”

“出兵時到沒受傷,還是得勝回城的途中受的傷。”朱棣語氣略嘲諷地說了一句,聲音就陡然沉了下去,道:“在回關內的前一晚,去年歸附我麾下的蒙軍,因這次俘虜的人,與一些低階將領起了爭執,失手導致起了火。後來將鬧事的人拘起來,但火勢卻難滅,場面一時有些混亂,待我獨自回了帳中,一名蒙人混在火頭兵中送盥洗的水,本王大意而受了他一刀。”

朱棣三言兩語的說來,尤在他受傷上面簡單帶過,卻仍不難必他的話中得知,那一夜發生的一連串事絕不簡單,必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