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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日日操練軍隊,務求戒驕戒躁。

所以,朱棣空閒的時間,其實根少。但每日裡,在儀華喝藥的時間,他總會適時的出現。起初,儀華對此十分抗拒,何奈擰不過朱棣強勢,又見他只是者她服了藥,就自行離開或陪著熙兒,並不與她親近,慢慢地也就由了他去。

這日大中午的,朱棣又策馬來了。

院子裡十來名侍人,都習慣了這樣,見朱棣一如往常的來了,不約而同的避了老遠。

一室靜諡,空氣中有苦澀的藥味瀰漫。

儀華一眼未看沉默立在身旁的朱棣,端起藥碗,將藥飲下。服藥依然艱難,她吐了一決,連用兩碗,方飲畢。

藥碗“篤”地一聲重磕上炕幾,纖白的素手死扣住幾沿兒,低頭急喘。

“下月起每日只需服用一次,也就沒這麼難受。”朱棣到了一杯兌的溫水,手在半空中遲疑了一下,還是扶起儀華,道:“漱口,去苦味。”

夏日衣裳單薄,朱棣手心的溫度,穿過一件白綾褙子、一件貼身裡衣,燙著後背。儀華依舊排斥,正要不著痕跡的避開。不經意的一抬頭,者見朱棣眼晴紅血色分明,顯然是一夜未闔眼。她避開的動作不覺停下,接過溫水漱口。

漱了口,儀華以絹帕拭了唇,轉臉看向窗子外,淡淡道:“王爺行尊降貴,臣妾受不起。”

朱棣沒有接括,轉身在炕几上坐下,另問道:“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儀華聞言無奈,每每說及朱棣不願聽的,他不是閉嘴絕口不提,就是轉移話題。現在又這樣,儀華如今是連一絲氣惱的心也沒有了,只是沉欺的望著窗外,等著朱棣自己離開。

見儀華沒理會他,朱棣也不惱,自說道:“你來這裡一個月了,也沒有走哪裡去,正好趁著今日是七夕,本王也閒來元事,帶你和熙兒出遊半日,倒也行。”說著,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下,又補充道: “道衍大師說你身子倒康泰,但也需要時帶走動,你這樣常不走動,實在不妥。”

此地軍事重地,院落外又有重重官兵把守,叫她如何走動?

儀華心下不忿,猛轉頭者向朱棣,話語生硬道:“請問王爺,臣妾如何到院外走動?”

朱棣面不改色道:“本王空了,便可帶你出去。”

這樣的朱棣,不是她印象中的朱棣,儀華全無招架之力,她也不再做元畏爭辯,復又看向窗外,道:“臣妾身體不適,且下午還要等道衍大師來,只有掃王爺興了。”

朱棣彷彿早料到儀華會拒絕,一聽便道:“昨日診脈後,道衍大師說你身乎只要不太勞累,就可以出遊。”說括時,見儀華漠視的眸子漸有神采,朱棣眼中笑意閃過,面上卻是皺眉無奈道:“再說幾日前,本王就答應了熙兒,豈可言而無信?”

話落,像是為印證朱棣的話,院子裡傳來了熙兒稚嫩的童音:“父王來了!?父王,三寶他說您要帶我出去!”

儀華本還欲拒絕,卻聽熙兒興奮的聲音,想起兒子這一月裡大多被拘在院裡,只有朱棣在此次北征途上,選的一個內侍陪著身邊玩耍,心裡到底不忍讓兒乎夫望,也就預設同意了。

一行十三四人,做了尋賞富戶家的裝扮,乘馬車向最近的縣城駛因為七夕之夜,是晚上才點蓮花燈,一路上行程不趕,可以欣賞沿途風光,不覺愜意。

天將向晚之際,馬車駛入了縣城,在一個巷道口停下。

巷道往裡走十餘步,有一家三肩門寬的小館子,裡面一眼能望到頭,就四五張木桌,條形長凳,以及靠著門口的酒櫃。

此時館子裡沒有人,只有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婦,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老闆。

儀華詫異的走進去,見馬三寶熟門熟路的引他們坐下,又向那對老夫婦點了菜,而老夫婦也不甚驚慌他們進來,心中更是疑感重重。

朱棣似知道儀華的疑問,坐下不久,便解釋道:“這裡酒很夠味,比起蒙古人的酒還烈,做的小吃也地道。我在營中久了,偶爾就會過來一次,索牲騎馬來回,也就一個時辰,也不大耽擱什麼。”說著,嘴角添了一絲笑意,道:“說來,這地還是五年前,士弘(朱能)發現的,後來就成了常來的地。”

萊上得很快,還在說話的時候,三碗熱騰騰的餛飩、四碟下酒的小菜、一盤白麵饅頭並一大碗白酒,巳徑麻利的擺了桌。

大碗酒一上桌,初進巷子時聞到的那一股酒香,立時變得濃烈起來。儀華忽然想到了一句括“酒香不怕巷子深”,朱棣這樣常年待在軍中的人,就好喝些烈酒;酒某上又極容易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