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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喃喃安慰道:“歡馨,這不是你的錯!我會找出兇手的!”

173誰是兇手

回到營地;歡馨目送著科爾的遺體被抬遠;心裡忽然空蕩蕩的難受。

因為這裡無法長時間儲存遺體;又不具備屍檢的條件;因此下午曼菲斯德為科爾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追悼會。部隊裡的一些高階將領和、護士、曾被他救治過的傷員都到了場。

歡馨了一身黑色的衣裙,站在送葬人群的最前面。科爾的遺體被白布覆蓋著躺在擔架上,沒有棺槨;只有擔架周圍鋪滿的野花相伴。

“科爾理查德·瓦格納;你是我們的英雄!”曼菲斯德代替牧師念起了悼詞,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將永遠懷念這樣一位優秀的日耳曼戰士!敬禮!”

人群裡響起低低的啜泣聲,歡馨只感覺眼睛澀澀地發疼;喉嚨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憋得發慌。

“全體都有!立正!舉槍!”威爾在隊伍裡發出了響亮的號令,所有士兵齊刷刷地將槍口對準了天空。

曼菲斯德虎目中含著炯炯的殺氣,緩緩舉起手中的槍,一扣扳機,震耳的槍聲驚起了山林間的飛鳥,撲楞著翅膀掠過眾人的頭頂。一陣山風吹過,環繞在人們而耳邊,發出低低的嗚咽,好像在為死去的靈魂哀鳴。

擔架被緩緩放入坑中,歡馨捧起一把泥土輕輕灑在白布上,淚順著臉頰悄悄滑落。

“科爾!”突然,人群后傳來一個淒厲的叫聲,然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跑了進來。

俏麗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幾步跑到坑邊,看到蓋著白布的遺體腳下一軟,差點栽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歡馨一把扶住女孩,只聽耳邊傳來她絮絮的自語。

這個女孩歡馨在慰問團裡見到過,想必就是科爾要送花的物件,誰能想到那束花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女孩有些站立不穩,軟軟地跪倒在坑邊,喃喃地重複著:“科爾昨天沒來找我,我以為他大概是太忙了,所以沒有在意!誰知道……誰知道……”

女孩泣不成聲,歡馨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將女孩扶離坑邊。

一鏟接一鏟的泥土逐漸覆蓋了大家熟悉的身影,也淹沒了時間的記憶……

所有人都知道了科爾的死訊,這不同於在戰場上戰死,人們臉上肅穆而凝重,氣壓彷彿也隨之降低。

診室裡靜悄悄的 ,看病的人一下子減少了很多,透過正對著窗戶的打穀場,歡馨看見曼菲斯德將這裡所有的居民集中了起來。

士兵門將一干哆哆嗦嗦的男女驅趕到場地中央站成幾排,冷風吹過他們蠟黃的臉,顯現出迥然不同的表情,有驚恐、有膽怯,更有憤怒。

曼菲斯德踱著方步在隊伍前緩緩走著,沉重的馬靴踩沙礫上,發出咔咔的響聲。歡馨突然有些害怕起來,她害怕自己一直深愛的男人也會變得冷酷嗜血。

只見男人犀利的眼一一掃過人們惶恐的臉,每一個被他盯住的人都似乎受不了那洞察人心的注視,紛紛低下了頭。

“今天,我們的一個軍醫官被人殺死在後山上!“曼菲斯德走到隊伍的最前面,沉著聲音慢慢說道,“我不知道殺死我們人的兇手是不是在你們中間,所以希望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人員,將自己昨天晚上的行蹤以及證明人如實告訴我們,以便排除你的嫌疑!”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開口,那些居民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低垂著眼眸保持沉默。用無聲的抗議表達著對眼前這群德國人的憤怒。

“我和我計程車兵從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平民開槍!但不代表我們會對敵人仁慈!”曼菲斯德蹙著眉,冰冷的眼神如利劍般再次掃向在場的人,繼續問道,“誰先開始?”

他的聲音高亢了起來,尾音裡帶上了攝人心魄的嚴厲之氣。仍然沒有人出聲,臉上是麻木的表情。

站在曼菲斯德身後的威爾中尉見狀操著朝著身邊的一個上士使了個眼色,那上士立刻心領神會地一點頭,然後四周響其密集的拉動保險栓的聲音,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中間那群沉默的人。

歡馨幾步來到窗前,緊緊注視著窗外的動靜,抓住窗稜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此刻,她和中間的那群人一樣緊張。

“我說!”終於有人開口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只見一個黝黑乾枯的人影慢慢騰騰地挪出了隊伍,那是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縮著脖子,佝僂著背,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歡馨立刻認出了那人,他就是鎮上唯一的鄉村醫生——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