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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在德軍控制的地方,自己的軍醫官莫名死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當曼菲斯德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大吃一驚。

戰後留在油田附近的居民本就不多,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婦女,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所以不忍也無法離開。攻下這裡後,德軍並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只是集中訓話後,命令他們待在家裡不許隨意外出。那麼,科爾又怎麼會在無緣無故死在後山的呢

曼菲斯德低頭沉思的時候,歡馨已經開始進行屍檢。她輕輕按了按科爾冰冷面板上顯現出來的屍斑,那屍斑並沒有褪色的跡象,按照法醫學的理論科爾死了應該超過24小時,也就是在昨天晚上聯誼會開始前的那段時間。

解開領子上的扣子,歡馨在男人脖子上發現了一條明顯的勒痕。勒痕呈暗紫色,且十分清晰。

“好專業的手法!”歡馨指著科爾的脖子說道,“這條勒痕深且清晰,說明科爾死前並沒有做太多的掙扎!試想,一個人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掙扎反抗或許我們可以假設是兇手根本沒有給他掙扎的機會!”

“這怎麼可能”曼菲斯德蹙著眉盯著科爾的脖子反駁道,“雖然科爾是軍醫官,但是入伍時都會進行簡單的格鬥訓練,再說他一米八的身高,這裡除了我們計程車兵,就是些老弱婦孺,有誰能一舉格殺他”

男人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歡馨不由沉起來。她並不是專業法醫,這樣的推斷也僅憑經驗。

於是,她便站起身四處搜尋,想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推斷。忽然草叢裡的一截沾滿汙泥的草繩吸引了女子的注意力。

歡馨拾起繩子仔細打量著,那只是普通的草繩,是農家人常用來困稻草、柴火的,可是繩子中央卻結著一個非常奇怪的結。

曼菲斯德此刻也湊了上來,看到歡馨手裡的繩子突然咦了一聲說道:“這個是水手結,只有當過水手的人才會!”

歡馨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忽地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繩結套在曼菲斯德的脖子上,稍一用力,男人立刻難受得變了臉色。

一直筆直地站在曼菲斯德身後的威爾驚得大叫起來:“醫生,你幹什麼”說著,他的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曼菲斯德卻一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副官,與此同時歡馨也鬆開了繩結,扔在地上,拍拍手上的泥土說道:“怎麼樣我這弱女子照樣有一招斃命的能力吧!”

曼菲斯德摸摸脖子,苦笑著說:“歡馨,這招你從哪裡學來”

歡馨又回到了科爾的屍體邊,想再找些線索,便不甚在意地答道:“特工們常用的格殺招數!將繩結卡在喉結上,三秒鐘內必死,而且被害人毫無反抗能力!”

曼菲斯德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慢慢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這裡有蘇聯人的特工”

歡馨搖搖頭,並不很確定地說道:“這個也不一定,我只是說殺人手法專業,這並不一定代表著是蘇聯人的特工乾的!”

說著,她又執起科爾那隻蒼白的右手,然後在緊握的拇指和食指間發現了一些黑色的纖維狀物體。

“幫我一下!”歡馨衝著曼菲斯德喊道。

曼菲斯德立刻走近,與歡馨合力將男人的手掰開,那黑色的纖維露了出來,原來是一小塊黑色纖維。

歡馨將纖維湊到眼前看了半天,又聞了聞,上面有一種很淡很淡的特殊氣味,如果不是刻意去聞,幾乎感覺不到。如今沒有先進的檢測裝置,所以她並不能確定那是什麼,而身邊的曼菲斯德也是一臉的疑惑。

接下來,歡馨和曼菲斯德又將周圍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便決定讓士兵們將屍體抬走。

歡馨輕輕將科爾圓睜的眼闔上,心裡一陣難過。曼菲斯德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身上同樣散發著哀傷。

“戰場沒能奪走科爾的生命,卻讓他死在了這裡!”曼菲斯德唏噓著說道。

歡馨沒有出聲,感覺似乎有一把錘子敲擊在心上,一下一下痛徹心扉。

士兵們正將科爾抬上擔架,他原來躺著的地面顯露出來,那裡赫然出現了一束被壓扁的野花,正是曼菲斯德送給歡馨的那種。

歡馨感覺天地一下子失去了顏色,野花豔麗的顏色刺痛了女孩的雙眼。她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顫抖著手拾起花束放在擔架上,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我要是不告訴科爾這裡附近有花,也許他就不會死了!”歡馨哽咽著哭倒在曼菲斯德懷裡。

曼菲斯德將她圈在懷裡,眼裡閃爍著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