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明地眼神,子虛品不出她話中滋味。
卻直覺今日的嚴氏與往常不同,今日來這一趟看笑話的意味佔了七成,另三成,卻像是在尋找試探什麼,還有她不自覺露出的一抹無奈。
若她沒看錯,嚴氏竟還有幾回欲言又止的踟躕。
罷了,清平齋的荒唐事她尚且看不清楚,何必再管旁的閒事。
思而不得,尋了把傘出門去看阿槿。
她如今是周慕筠養的金絲雀,插翅難飛。每日只有見到阿槿,方可有那一絲安慰。
進了毓真的院子,書房裡卻沒有阿槿的影子,更不見上課的先生,只有一個收拾筆墨的丫頭在洗筆。
“阿槿呢?先生怎麼不在”
那丫頭道:“今日休息,小少爺方才在練字。後來。。。。。。”那丫頭遲疑了一會兒,怯怯地瞧了子虛一眼後,方繼續道:“後來,錦園裡的融月姑娘來了,說是要請小少爺吃糕點,便將他帶走了。”
子虛一震,驀地拔高了聲音:“誰準她靠近阿槿!怎麼不攔著?”
那丫頭被她懾住,支吾道:“奴婢。。。。。。奴婢不敢攔。二少奶奶恕罪。”
她再聽不見旁的,匆忙轉身急急趕到錦園。
若是阿槿有什麼事,融月,我定要你償命!
院門未進,便聽得一陣琵琶聲,怒火更甚。
院中積水被飛快的腳步塌得粉碎,水花四濺。“砰”得一聲用力推開房門。
所幸,阿槿無恙。
琵琶聲停,矮凳上的女子婀娜起身,噙著笑喊她:“姐姐怎麼來了?身體可好些了?”
子虛穩了穩,寒著臉快速跨至融月跟前,揚手便是一記耳光。
這一記她用了十分力,直將她的臉打偏到一側,眼中冒出積壓已久的恨意,“我忍著你,是不屑動你。你若再敢打阿槿的主意,我必饒不了你!”
融月受了這一下,手撫上滾燙的臉頰卻呵呵笑了。“融月怎麼敢呢?我這麼惜命,自然會聽姐姐的話了。姐姐別擔心,我不過是想起從前也曾抱過小少爺,便想做些糕點與他吃。姐姐何必草木皆兵?”
她在故意激她,她知道兄嫂在她心中的地位。
子虛捏緊了拳咬牙道:“你若還有半點良心,便不該招惹他。”
融月深深看她,唇邊笑意更甚,眼裡同樣是恨意,“這麼多年不見,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慈悲呢。明明大可一舉除掉我,便再沒有威脅了,何用所謂良心規勸呢?哦,也對,小姐怎會理解我這般毒婦的心思?您一直被人愛著,哪裡知道良心根本一文不值呀。您留下我,就不怕我幾時再下毒手嗎?嗯——呵呵呵。。。。。。”
子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