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有求於我?”
采薇笑道:“慚愧,給夫人說著了,采薇還真有一件事兒要勞煩夫人。”說著,將自己要買莊子的事兒說了出來。
崔夫人聽罷,一拍大腿:“可巧了,我孃家兄弟正好有一個莊子要出脫呢,在縣城東五十里開外的位置,雖然偏遠了些,但土質好,正宗的窪地,每年的收成都比別的莊子強許多,而且價格也極便宜,只要兩千五百兩,老實說,若不是怕起戰亂,就是三千兩,他都不肯賣呢!”
在青縣往東五十里,離嶺北豈不是更近了!
采薇一陣暗喜,覺得這個莊子簡直就是為她準備的一般,當即拍板兒道:“既然如此,就勞夫
:“既然如此,就勞夫人派人送我過去看看吧,如果相應,我今日就買下來。”
崔夫人也很高興,她的爹孃都隨她兄弟住在莊子裡,那莊子離嶺北很近,眼瞅著大晉和蒙奴就要打起來了,若是戰火燒到了這邊兒,孃家人定會要率先遭殃。
爹孃和兄弟一家也很害怕,想要逃出去躲一躲,可眼看著就要春耕了,他們又捨不得莊稼荒蕪了,所以便急著想賣了莊子,好心安理得的離了這裡,到別處去躲避戰爭之禍。
當即,崔夫人喚來管家,讓他帶兩個穩妥的小廝,跟著采薇一起去看莊子。
沈菊花也非要跟著去,崔夫人禁不住她的糾纏,只好答應了,又多派了幾個可靠的家丁跟著,吩咐她們坐了她的車子去,又對管家囑咐了許多,方才放心的放她們離去。
一出了崔夫人的小花廳,沈菊花就像一隻出籠的小鳥兒一樣,高興得眉飛色舞,嘰嘰喳喳。“采薇,今個兒多虧了你,我才有機會出去透透氣,不然每天悶在家裡,都快讓發黴了!”
采薇笑道:“你是府裡的大小姐,闔府裡都要看你的眼色的,你若要發黴了,讓別人可怎麼活?”
沈菊花撅起嘴,賭氣的說:“什麼大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哎,算了,那些個糟心的事兒就不跟你!”
沈菊花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兩人站在二門兒的簷下,一邊兒等著管家備車過來,一邊隨意的聊著天。
透過聊天,采薇知道了,沈菊花乃是青縣縣令沈路明的嫡長女,除她之外,家裡還有兩個庶子,一個庶女,其中,只有她是大夫人崔氏所生,剩下的,都是姨娘彥氏所出,可見,沈縣令對他的彥姨娘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讓她一個卑賤的妾侍生下長子。
妾侍子嗣眾多,而當家主母卻子嗣稀薄,膝下無子,這讓崔夫人在府裡的地位一定很尷尬,她雖然開朗豁達,但在府裡的日子似乎並不好過!
不一會兒,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期期艾艾的說:“大小姐,夫人的車子二小姐要用,您看該怎麼辦?”
“什麼?我孃的車子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庶女來隨便坐了?”
饒是沈菊花為人豁達不計較,但聽到庶妹竟然張狂到這般地步了,當時就火了,不顧管家的哀求,帶著采薇,蹬蹬蹬的向馬廄走去。
馬廄的外面,一個與沈菊花年歲不相上下的少女,前呼後擁的坐在那裡,打扮得比沈菊花還要華麗體面,想必就是管家說的二小姐了。
只見她梳著如意高寰髻,頭頂斜插著一支梅花形金簪,身著一襲茜素紅色的八答暈春錦長衣,腳上穿一雙軟底珍珠繡鞋,手裡拿著蜀錦的帕子玩弄著,見到沈菊花過來了,也沒起身行禮。
“呦,大姐姐來了!”
沈芙蓉懶懶的笑了一聲,待理不理的向沈菊花問候了一句,神色傲慢,擺明了沒把沈菊花放在眼裡。
沈菊花氣沖沖走到聖芙蓉面前,大聲質問:“誰讓你擅自坐我孃的馬車?”
“你孃的馬車?”
沈芙蓉抬起眼,淡淡的掃了沈菊花一眼,冷笑著問:“大娘也是爹爹的妻子,她的東西自然也是沈家的,既然是沈家的東西,姐姐能用,我為什麼不能用?”
“你就是不能用!”
沈菊花氣壞了,指著沈芙蓉大聲斥道:“你不過是個妾侍所出的庶女,憑什麼敢擅自用主母的馬車?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
沈芙蓉站了起來,冷眼斜睨著沈菊花,語氣森涼:“姐姐是在奚落我和兩個弟弟是庶出嗎?可爹爹說過,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許分什麼嫡庶尊卑的,難道姐姐給忘了,還是讓妹妹再帶姐姐到爹爹面前,重新聆聽爹爹教誨一遍?”
“你。。。。。。你。。。。。。”
沈菊花氣得滿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