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糊塗錯怪了她,又打死了她的奶孃,她恨毒了我,一直鬧著要跟我和離。”
說完,他沮喪的將頭埋在了自己的掌心裡。
這幾天在莊子裡,他一直穿著素色的衣服,雖然嘴上沒有說,但卻再用實際行動向她表明,他在懺悔,在贖罪,在跟她一樣為謝嬤嬤戴孝,可惜,她全然看不見。
每每見到他時,她不是躲閃迴避,就是敷衍無視,就算他想向她表達自己的真心,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莫子期笑道:“既愛之,則信之,既然在意她,為何還要懷疑她呢?其實,湘雲表妹是個大度豪爽的女子,這次的事件本可以成為你們之間的一個轉機,若是你選擇相信她,堅定的跟她站在一起,一起去面對天下人的質疑,面對府中長輩們給你的壓力,說不定她會感動,可以原諒你之前做過的那些錯事,可惜,你選擇了站在她的對立面,不但沒有幫她,還給了她這般奇恥大辱,難怪她非要鬧著跟你和離,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都會這麼做的!”
聞言,莫子離抬起頭,痛苦的說:“四哥,要是你的妻子也被人傳出那樣的事,還有那麼多可疑的證據擺在面前,你也會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嗎?”
這個比喻,令莫子期很不高興,他的臉沉了沉,本不想再說下去,但是見到莫子離那副頹喪的模樣,還是開了口,他是這麼說的。
“除非親眼看見了,否則我絕不會相信她會有那種事,愛她就要信她,就算我不相信她對我的感情,也絕對相信她的人品,所以,我不會因為那些所謂的證據去傷害她,感情一旦傷了,就再難補回去,何況傷了自己所愛的人,最後傷的就是自己。”
聽完這一番見解,莫子離忽然覺得很後悔,這個堂兄雖然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冷漠無趣,但他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在理,要是他能早點兒向他請教,他跟湘雲就不會發展道今天的這步田地了!
想到這,他去開口求教說:“四哥,我跟湘雲已然這樣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才能讓她不再怪我?”
莫子期挑了挑眉,抬起自己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將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了下來,放在手心裡。
“這是她的心。”
說著,稍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隻白玉扳指一下碎成兩片。
他展開手,道:“這是你在養外室!”
說完,收回手掌再一用力,一陣碎裂的聲響後,他舒開手,掌心中那兩塊玉片已經碎成了多塊小玉片。
“這是你信了外室的話,認定她推掉了你們的孩子,打死了她的奶孃。”
莫子期的手再次握起,一陣更為細小的碎裂聲後,他展開手,那隻白皙的掌心中只剩下一灘白色的粉末。他將粉末送到了莫子離的面前,道:“你可有辦法將它們重新變成原來的扳指?”
莫子離搖頭:“四哥,你是什麼意思?”
莫子期拉開車簾,將手中的玉沫撒了出去,拿著一方乾淨的白色的帕子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說:“扳指第一次碎裂時,可以找玉匠修補;第二次碎裂的時候,修補的難度雖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第三次已經碎成渣沫了,再好的玉匠也無能為力了,就如同你們之間的關係一樣,已經沒有修補的機會了!”
聞言,莫子離的臉色一僵,隨即道:“不會的,只要我不放手,她還是我莫子離的妻子,只要我好好的待她,我們的關係早晚會緩和的。”
莫子期搖頭,不解的說:“既然你心裡這般在意她,為何還要傷她、疑她呢?難道你就從沒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莫子離仰在後座上,閉了眼,痛苦的說:“驗她,不僅是為了制止住外面那些難聽的流言蜚語,也是為了讓祖母和母親都相信她,打消她們休掉她的念頭,我已經做了很多有傷理國公府臉面的事兒,不忍在忤逆她們,傷她們的心了,所以只好用最簡潔、最直接的方法像她們證明她的清白,至於對她的傷害,我本打算以後慢慢地彌補的,沒想到……”
沒想到建安侯府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一直以來,岳母都是站在他這邊,勸和不勸離的,所以他才有恃無恐,才忽略掉了他們的感情,才衝動的做了那件事,早知道他們會倒戈站在湘雲的一面,他說什麼都不會這麼做的…。
莫子期看著堂弟痛苦的樣子,忽然好奇的說:“你想過沒有,萬一驗身的結果不盡人意,你該怎麼辦?”
“不會的!”
他睜開眼看了莫子期一眼,篤定的說:“你的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她絕不會做出有失婦德之事,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