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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憤轉身,一字不說地走了。

沈煜靠在門上,悠然道:“你都聽見了?”

江南將他攏進懷裡,在耳垂處淺吻了一口,雙手抱在他的胸前,就這樣往廚房的方向走,“你們聲音那麼大,我耳力好得很,怎會聽不見?也沒什麼行李,正好帶上些年緒烙的餅子路上吃,你看如何?”

“想回去了?”

“當然。”江南心道,我若是今兒不隨你回去,明兒回去怕是連家門都進不去了。想想真是頭痛,沈煜人前待人接物謙遜有禮,無論是江家村還是耀江鎮的人,誰不誇她江南的夫郎做事兒細心,待人和煦。在她面前有時像個小孩子,有時像個醋罈子。不過無論哪一樣,她都愛。今日,她又見到了他另外的一面。冷靜,果斷,或者說,殺人於無形。

沈煜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他輕聲問道:“南兒,你會覺得我可怕麼?”

江南吻吻他的發心,雙手抱的更緊,笑著答:“有什麼可怕的,你若是如其他男子一般,聽到別人對自己妻主有意,明明心裡酸的要死,偏要做出那副成人之美的樣子來,才叫我生氣呢。只要你那些個手段不是對著我使的,我才不管別人死活。”

年功苦著臉一腳邁進了廚房,年功正生好了火,抬頭見自家兒子皺著的臉,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江小姐怎麼說?”

年功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雙手託著下巴,蔫巴巴道:“江小姐沒說話,她夫郎說今日便要回去了,讓孃親多烙些餅子,她們好帶著路上吃。”

年緒往鍋裡放了泡好的米,又去灶下添了些柴火,掀開鍋蓋,看鍋裡沸水滾滾,拿著鍋勺在鍋裡攪和了幾下,忙把鍋蓋蓋好。她抬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覷見年功還是那副蔫了的樣子,也有些心疼。麵糰兒還在砧板上擺著,她也不顧,蹲在年功面前,苦心勸他:“功兒,那江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兒,我們又是什麼樣的人。便是不看兩家是不是門當戶對,你看她夫郎,舉手投足之間滿是貴氣,必是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公子。即便是她肯收了你,你能鬥得過正夫麼?兒啊,小侍做不得啊。更何況,江小姐對她夫郎一心一意,容不下你啊。”

年功低下頭,不知是不是想通了。

年緒嘆息一聲,站起身挽起袖子,雙手將麵糰揉開,隨手往上面撒了些切好的小蔥,掀了另一個鍋的鍋蓋,往裡面均勻地塗了油,將麵餅貼上去,蓋好蓋子,靜靜等著餅子烙好。過了一會,她復又掀開鍋,將裡面的餅子都翻了個身,沿鍋沿添了些涼水,重新蓋好了蓋子。正要看看粥煮的怎樣了,旁邊伸出另外一隻手,在她之前掀了蓋子,用鍋勺攪了攪,倒了小半勺涼水。年緒被這番動作紅了眼眶,無言地看著年功又添了柴火,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她轉開身,哽咽道:“功兒,你將來……若是……若是要找妻主,娘也不圖她什麼,只要對你一心一意,娘就滿足了。”

年功沉默著挑灶間的火星,是不是抓兩把枯草放進去。

江南聞著蔥香的味道一路尋到了廚房,才進門就見年緒紅了眼眶,年功也沉默著坐在爐灶前不說話,不禁笑道:“這是做什麼,莫不是捨不得我們了?年緒,你一個女人家哭成這樣也不怕丟臉?”

沈煜在她腰間狠狠掐了一下,江南委屈地看著他,沈煜又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仔細著說話。江南這才斂起臉上那副不正經的笑容,換成一副饞鬼的樣子:“年緒,沒成想你這餅子烙的這麼香,老遠兒的就聞到味道,肚子餓的咕咕叫,巴巴地帶著夫郎尋了來。你母子都紅著眼,倒像市集上賣得兔子一般。”話才說完,腰間又捱了一掐。

她眼眶裡立時水光浮動,可憐兮兮地衝沈煜賣乖:“煜哥哥,你總是掐我做麼子?”

沈煜被她一鬧,又好氣又好笑:“你呀,就沒個正形兒,日日給人鬧笑話。”轉而對年緒道,“她呀,昨兒夜裡沒飽,剛在院子裡聞到餅子的香味,忙拉了我小跑著過來。”

江南吸了吸鼻子,詫道:“好像有什麼焦了。”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年緒跟年功的頭上,同時道:“餅子!”一個忙掀鍋翻餅子,一個忙熄了灶間的火。年緒一下子苦了臉,江南湊上前去看,果不其然,一鍋的餅子都焦了半邊。她嘖嘖嘴,猶不死心地從鍋裡翻出個餅子咬了一口,“燙……”

沈煜好笑地看著她,奪過她手中滾燙的餅子放進了碗裡,隨即心疼地對著她的手指吹了吹,原先白皙的手已被燙的通紅,嗔道:“這般心急做什麼,餅子還沒出鍋自然是燙的。”

江南嘴往兩邊撇:“我不信這麼香的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