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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你自己心疼銀子,你愛住便住好了。不過,我可記著宋姐姐那裡,你遲去了約莫,”沈煜掰著修長的手指數了數,“有半月的時間,你應欠了她三份菜了。”

半個月?!江南一個軲轆從床上爬起來,宋寧那隻老狐狸,尚未合作的時候戰戰兢兢,生怕她跑了,待簽了合約把自己賣了,狐狸尾巴就開始外露。先前是仗著有凌哥哥撐腰,這下遲歸半月,江凌必會生氣。她忍不住撫額,蒼天啊,這下滿天神佛下凡都救她不得了。

沈煜似是沒見著她的慌亂似地,慢悠悠地坐下喝了口茶,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正在忙著穿衣的女子。門外傳來敲門聲,江南系外衣帶子的手一頓,瞥眼發現沈煜依舊安穩地坐在凳子上,沒有半絲移動的跡象,伸長了耳朵聽了一會道:“煜哥哥,你聽見敲門聲沒有?”

沈煜修長的手指抱著杯身輕輕敲打,面上波瀾不驚:“什麼聲音?南兒,想必是你聽錯了。”

“是麼?”江南繼續拉長了耳朵聽,確實沒有聲音,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繫帶子。偏偏這時敲門聲又響了,沈煜忽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江南身邊,一把抓住她去拿衣帶的手,略略提高了聲音道:“不如讓我來。”

江南愣了愣,除了沈煜的聲音什麼也入不了她的耳了,機械地點了點頭。沈煜十指靈活,幫她繫好了腰帶。在袖籠裡掏了掏,竟掏出幾個打好的絡子出來,江南瞪大了眼瞧他,沈煜有些結巴:“我……我……見你腰上無甚飾物……就……”就打了些絡子,想要你掛在腰上。

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敲門的人似是終於失去了耐性,終於大聲喊道:“江小姐,你起了沒有?”

江南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沈煜則去開了門,臉上掛著笑容。年功站在門外,原想等江南開了門大罵一頓,竟叫他在門外等了這許久。一見開門的是沈煜,到口的話就嚥了下去,沈煜笑道:“方才妻主同我打鬧,沒聽見聲兒。年公子來的挺早,可有事?”

年功想進去瞧瞧,奈何沈煜把門掩的滴水不漏,他立時有些洩氣,“孃親叫我來問問,早上是喝粥還是吃麵,若是喝粥,她便烙幾塊餅子,若是吃麵,她就炒盤小菜。”

沈煜今日打定了主意要走,路上需要乾糧,既然人家來問了,他就不客氣了,“喝粥吧,我妻主昨夜折騰的有些厲害,早上還是喝些粥的好,請你娘多烙些餅子。”

年功聽了沈煜的話,還賴在門前不走,沈煜又問:“年公子還有事兒?”

年功低了頭,羞羞答答地開口:“你這般決定,”他復又抬頭想往裡瞧,“你妻主江小姐沒意見麼?”

沈煜笑:“她說了,這些事兒我做主就行。”

正文 車上情事

年功一張臉頓時皺巴巴的,五官像是要擠到一塊去了,沈煜暗暗搖頭,到底還是未經人事的孩子。縱使嘴上功夫厲害些,人情世故卻是不懂的。他這副表情,不是叫人一看就知道他對江南有意思麼。

沈煜掩了房門,徹底斬斷了年功想往裡瞧的念想。年功見他這般作為,小嘴嘟的老高,語氣有些衝:“你這是作甚,難不成房裡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沈煜氣定神閒:“我家妻主在穿衣裳,我只是怕開了門,叫年公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到時候長了針眼可怎生是好?”

年功聽了這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惱羞成怒道:“你這男子真是不知羞恥,這般羞人的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沈煜心裡有些不快活,語氣淡淡的,卻還是刻意低了聲兒:“年公子可別忘了,裡面的人是我沈煜的妻主,別惦念那些個不該惦念的。”

年功不樂意了:“沈哥哥這可就說錯了,江小姐現下是你的妻主,保不準兒哪天就是別人的妻主了。”說到別人兩個字他特地加重了語氣,雖說江南對沈煜的呵護寵愛他都看在了眼裡,誰知道是不是一時的寵愛?

江南早穿好了衣服,輕手輕腳地躲在裡面偷聽門口的談話。待聽到年功有深意的話語,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她不知曉的時候竟惹了一朵爛桃花!

生怕年功再說下去會動搖軍心,她忙推開門,笑道:“喲,年公子不是來問事兒的麼?看這架勢,倒像是審犯人的。”這話說得不錯,年功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不善地盯著沈煜,確實有審犯人的嫌疑。

沈煜嗔怪道:“瞧你這話說得,年公子不過有些事兒問問我罷了。”他食指戳上她的額頭,“你一個女子,為何要同人家小公子過不去。若叫人知道了,還不定怎麼恥笑你。”

年功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