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箭步竄上去拉住了她。
顧清夏胳膊向後一扶,手按住了玄關的條桌。“啪”的一聲,把條桌上的一個牛皮紙袋碰掉在地上。
南思文長吁口氣,彎腰把那牛皮袋拾起來。他下意識的瞟了一眼。
這是醫院的孕檢檔案。上開口的檔案袋,上方露出裡面的白色紙的檢查結果。最新的放在最外面。檢查日期是今天,孕期……28周。
28周……
……算起來,好像就是,她因為心情不好而和他……的那一次的時間。
南思文,忽然心頭一震!
她的家裡有避孕套,可見她和她的男人是有在避孕的。他們都會用那東西。不像他從沒用過,笨手笨腳的撕扯裂了。
她曾經說過她和李盛在一起很久了。那麼久她都沒有懷過孩子,怎麼偏偏就在和他那一次前後有了孩子呢?
想到那個被他撕裂了的避孕套,南思文頭上冒汗,口乾舌燥!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猜測,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
顧清夏被南思文這一下弄的火氣很大。
“南思文!”她有些生氣地說,“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南思文卻沒有回答她。他用一種炙熱又剋制,期盼又壓抑,癲狂又小心翼翼的目光看著她。
顧清夏心裡一“咯楞”,她的視線移到他手中捏著的孕檢檔案上,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小……小夏,”南思文聲音發顫,生怕美夢再次破碎,“你肚子裡的……是不是,我的娃?”每到情緒激動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的用上家鄉的土話。那種語言伴隨了他幾十年,並不是說拋棄就能拋棄得了的。
顧清夏的心往下沉,後悔不該一進門就把檔案袋隨手扔在玄關的條桌上。
“小夏!”南思文握住了她的胳膊,目露祈求“你跟我說真話!”
其實顧清夏一直也沒有說謊,她只是從未提過孩子的父親是誰而已。在南思文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絕不會主動告訴他,她腹中懷的其實是他的孩子。
但是當這孩子的親生父親目露祈求的求證時,說謊,也成了一件很難的事。
顧清夏嘴唇抿了又抿,盯著南思文“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你無關!”
幸福來得太突然!南思文被砸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他在狂喜之下,抱住顧清夏,使勁親她的臉!
原來她懷的是他的娃!原來她心甘情願願意為之生孩子的男人,就是他!
“南思文!”顧清夏喝道,她面沉如水“放開我!”
南思文清醒了點兒,趕緊放開她,盯著她圓鼓鼓的肚皮,生怕自己剛才太激動,擠到了孩子。
顧清夏退後一步,靠著條桌,調整了一下呼吸和思路。
“這孩子確實和你有一半的血緣,但不等於是你的孩子。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一個人生,一個人養。你要是不同意,咱們現在就去醫院。七個月不能做人流,還可以引產。”她冷冷的道。
像是當頭一盆涼水潑在南思文燒得不清醒的頭上。
南思文理智迴歸,看出來顧清夏不是在開玩笑。他想起了那兩胎不及問世的孩子,他想起了顧清夏的性子是如何的暴烈……他心生恐懼,他怕她殺死他的第三個孩子!
“小夏!你……別胡來!”他連忙說。
可他感到困惑。她懷著他的孩子,明明開心的不行。他感到他和她在對孩子這件事的認知上出了偏差,但他不知道偏差在哪。對她說的一人生一人養,他是打心底不認同的。
一個女人沒了男人,怎麼養孩子呢?
但他不敢與她爭辯這件事,他真是怕了她的烈性子!
“南思文,你聽著。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等孩子生下來以後,你作為孩子的生父,我允許你來探望寶寶。但你要想把寶寶從我身邊搶走……那我就寧可玉碎,不要瓦全了。”顧清夏逼視著南思文的眼睛,森然道“南思文,你是知道我的。”
南思文打了個冷戰。
等孩子生出來,還要玉碎?怎麼個玉碎法?他不敢想象。
可他感到非常委屈。他明明……是孩子的親爹!
“我……我現在能掙到錢了!真的!”他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
顧清夏瞬間產生了溝通不能的無力。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只說你接受不接受。不接受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
南思文無奈,只能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