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走呢……
她不明白。隱隱約約,又似乎是明白的。
頰上殘留的觸感,是他微涼的指尖。當時,她請他動手,她做好了準備,摒息等待……等待即將到來的疼痛,相信很快的,之後,便是永遠的跳脫。
可他沒有。
沒有毫不猶豫,沒有狠下殺手,她是沒有說錯的,不忍傷害,不願傷害,他對她的好是真的,想保護她的心也是真的。就算名字是假,就算身份是假,不管是陳無己還是勾陳,他依然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陳大哥。
感激中多的是感動,覆蓋掉了殘存的一絲怨。
她不怪,不怨,興許有的只是悲哀,只是惆悵。
一天兩天,勾陳始終未出現。劉寄奴起伏的心緒逐漸趨於平復,經了一番考慮,她將小屋從裡到外打掃了一遍。床被疊放整齊,為數不多的傢俱擦拭仔細,當整理完,收拾完,當所有能做的都做完,她走到門口,轉身抬頭,作最後一次的環顧。
住了那麼些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已經住出了感情,難免依依不捨。
即便不捨,她是不能繼續留在這兒了。
不能再一味的倚靠,躲在這裡藏在這裡……不能再給陳大哥多添麻煩了。之所以不回來,他定是有一番鬥爭,有一番掙扎,還有許許多多的為難。
一條生路,是他給的。
她該離開了。
掩上了門,她一望四周,深吸一口氣,朝前邁去。
不知道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