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有些心神不寧。冥王前腳剛邁進拂倚閣,一個宮人便急匆匆的趕來,他對侯在外面的近侍耳語了幾句,近侍聽完,臉色微微一變,踏入房門,恭敬的伏身跪下:“王,煙渺居有刺客闖入,方才已被侍衛擒住。”
刺客?劉寄奴暗下與阿魏對視一眼,這樣說的話……難怪隱約聽到了些模糊動靜。
正要踏入內室的男子停下腳步,一旁的娃兒夫人驚訝的睜大了眼。頓了頓,近侍小心翼翼的再開口:“煙渺居上下無傷亡,只是……嫻夫人受了不小的驚嚇。王……”
男子轉過身,沈沈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的不悅散發開來,近侍立時噤聲。
經了短暫的安靜,他抬腳邁出,近侍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起身緊隨其後。
煙渺居還有嫻夫人,劉寄奴她們是知道的。
冥王宮裡,房屋宮殿錯落分佈,有的離得近,有的隔得遠。煙渺居在拂倚閣的東側,與拂倚閣相鄰,住在煙渺居的是嫻夫人,劉寄奴與阿魏外出時曾撞見過幾次。
嫻夫人雖名“嫻”,卻是豐乳肥臀,妖嬈多姿。那媚眼如絲啊,怎一個銷魂了得,用阿魏的話說,就是風騷入骨,狐妖見了都要望其興嘆。
嫻夫人對自己的美貌也是自信極,只可惜她用盡了渾身解數依舊是不得志。迷不了冥王的眼,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風情萬種的魅惑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兩位夫人住的近,皆是心繫君身盼君來。嘆只嘆,幾家歡喜幾家愁,君總是悠悠走過了煙渺居,有力的踏入拂倚閣的門檻。嫻夫人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不如隔壁那個姿色平平的,枕邊空空落落,心中幽怨忿忿,想找茬,等不到對方出門,想上門找茬,她怕君知曉後落下怪責。日積月累了一大股氣,悶得她那個慌喲,所以遇見了拂倚閣的婢女也是沒有好臉色的。
娃兒望著冥王離去的方向,半晌未語。
跪著的劉寄奴阿魏直起了身,不約而同的想:那麼……今晚,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吧?
才想著呢,只聽一聲細細柔柔,不大不小的響起:“奴兒,魏兒,隨我一併去看看。”
劉寄奴猜測,娃兒是去看熱鬧的。尤其,對方姑且算是情敵,據說情敵受了驚嚇,而冥王還為此奔了過去,娃兒怎能不警惕?又豈能甘心呢?
出了拂倚閣,走個一會兒就到了渺煙居。煙渺居門口有侍衛把守,冥王沒有下令禁入,所以侍衛也沒有阻攔,於是乎,娃兒夫人領著婢女劉寄奴阿魏,一路進到了嫻夫人的香閨。
還沒到房門口呢就聽到了女子的啜泣聲。裡面的侍衛更多,對於娃兒的到來冥王沒什麼反應,倒是那個啜泣聲,隨著娃兒的走進有了那麼的一滯:“王……嫻兒……嫻兒差一點……就再也見不著您了……”
嗯,哭得挺可憐的。劉寄奴低著頭,與阿魏一同隨在娃兒後面。
“宮裡居然混進了刺客……王……嫻兒好怕……好怕啊……”
“好怕好怕”……這是在演瓊瑤戲麼……
劉寄奴本該覺得好笑的,可不知怎的,心頭突的一跳,那一股莫名的不安越發強烈。
悄悄瞄一眼阿魏,卻見她呆呆的目視著前方,微張著嘴,滿臉的震驚。
阿魏的表情令劉寄奴的胸口一沈,她隨著阿魏的目光,緩緩的看向房中央。
一個男子,被五花大綁著跪在那裡。他有一頭短翹棕發,身上穿著侍衛的鐵甲,古銅色的臉上汗水混著點點血跡,看上去十分狼狽。似是察覺到了她與阿魏的視線,他抬起頭側過臉,對視一下,他明顯的一僵。
“咦,這刺客……是宮裡的侍衛?”
娃兒的聲音傳到劉寄奴耳裡,將她從怔愣中喚醒。伸手暗暗拉了阿魏一把,她迅速垂下頭,掩去了所有的表情。
“王,這麼晚了,這個侍衛來嫻夫人房裡做什麼?”拂倚閣的主子夫人不解的發問。她問得天真,問得無辜,仔細品一品,這言下之意頗是微妙。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嫻夫人反應很快,品出了這份微妙。她錯愕的張著嘴,一下子漲紅了臉,很快,她的眼淚流得更洶湧,哭泣的姿態更是楚楚,“我……今日用完晚膳有些積食不適,我便去外走了走。一回來就發現這個刺客在房中鬼鬼祟祟,若不是侍衛們及時趕到,我……”
她一邊哽咽一邊重重的跪下,仰頭看著身前男子,又委屈又悽楚:“王……嫻兒所說句句屬實!萬不敢欺瞞半分的啊!”
“可是……刺客喬裝成侍衛到嫻夫人房中……為了什麼?”娃兒夫人眨了眨水潤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