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方楚伊軟軟地癱在了地上不停咳嗽。
皇甫燁語氣平和道,“我對長舌婦實在喜歡不起來,你應該很清楚該怎麼做吧?”
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冒出,臉色白得嚇人。
可離開的那人並未回頭。
因著前些日子皇甫燁對自己的態度,她才想著要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然而她從未想過,皇甫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往日她不過貪著這人有著一般男子所難以相比的氣度與容姿,經此一役,她對他所有的念想亦或是自滿都化為了泡影。
那人並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角色。
他那時,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再對這種匪類有所圖。
耳邊傳來的那一聲驚呼將她拉回了現實,她轉頭望去。
掉落在地上的油紙傘,不知什麼時候,傘骨已盡數斷裂。
而那株桃花,早已被泥水濺得不成顏色。
她抱著還在瑟瑟發抖的身體,心中驟寒。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前幾章寫的字數有些少,以後儘量兩千到三千好了,不過這真是件難搞的事啊,感覺自己不怎麼擅長長篇作文╰( ̄▽ ̄)╭
☆、第八章
眼見天色漸晚,風妍才慢悠悠地轉回了客房。
儘管早過了晚飯時間,她卻根本沒有心思進食,一想到明天她的臉就要曝光在大眾視線內整個人就有些不好。
呃,這不是罪犯才會有的想法嗎……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心不在焉地推開門,入目就是男人的裸背。
……她的眼睛!!!
風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關在了外面。
“呼呼呼,嚇死了。”
她拍著胸口,待心臟平復下來後貼著門板小聲問道,“我說,你不會忘了我也是住這間房的吧?”
室友都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呢。
唉,孤男寡女住一間房確實不怎麼方便,可誰讓她自己作死說和皇甫是夫妻的?
原本跟白總管提了這件事,奈何老人家微微一笑,說什麼床頭吵架床尾和……
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該!
那時有多制杖現在就有多後悔。
可皇甫燁半天不說話讓她很難做,風妍甩了甩頭,打算悄悄推開個門縫看情況。
誰知手還沒伸出去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
已經沐浴完畢的某人出現在了面前。
風妍嘴角抽搐著,顫抖的手指向他還在滴著水的髮梢,“我×!你頭髮都長這麼長了?!”
“……”
她的重點就是這個?
風妍羨慕嫉妒恨,忍不住伸出鹹豬手在那順滑的黑色髮絲上梳過,由衷地讚美道,“好像綢緞啊,我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髮質這麼好呢。”
皇甫燁捏著那隻鹹豬手移開,風妍撇了撇嘴道,“小氣鬼。”
某人額頭青筋暴起,黑著臉將她拖進了房裡。
燭火搖曳。
看著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邊的衣服,風妍不禁感嘆那位寧郡王的辦事效率。
一件件地展開後,她突然朝外間喊道,“皇甫,這衣服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皇甫燁撩開竹簾走了進來。
“我聽得見,你喊什麼?”
他尋了個靠在牆角的貴妃榻,舒服得靠了上去。
“這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上午?”
“沒錯。”
風妍點點頭,“跟我想的一樣,那位寧郡王辦事效率可真高。”
寧郡王……皇甫燁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她疑惑地扭頭看他,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皇甫燁按耐下心中的不悅,又問了遍,“你一直和那個寧郡王在一起?”
“沒有啊,”她皺了皺眉道,“誰要一直待在製冷機旁邊。倒是你,早上起床後就洗過了澡吧,一天兩次,你有潔癖?”
她不提還好,提到這個他就噁心。
看得出他不怎麼想說,風妍也不強求,轉身開始挑選衣服。
“他為什麼會送這些過來?”
翊王府規矩不多,不會慢待客人就是了。
風妍漫不經心地回道,“還不是那個寧郡王,人家嫌棄我穿得太樸素,怕明天丟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