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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法?”

“說法?”穆楠聞言無聲的笑了笑,走進沈青身旁,盯著奉正輕聲道,“月兒寒毒入體,恐活不過三月,奉大夫知他處有一座溫泉,此泉得天地之精華,享日月之靈氣,是治寒之靈地。需儘快移地,方能保命。你說這個說法是不是最好。”

奉正聞言一震,他倒是不知這女子竟是如此的聰慧,竟是知道隱秘。他本是想三月後再來清除寒毒的,卻沒有料到她早就知道。

穆楠見奉正那雙眼中滿是驚異,不由的在心底嗤笑道。原以為一個奉正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想到還是一樣的亙古不化。

“奉大夫難道以為我如稚兒幼童般一樣好瞞的麼?這具身體脈息紊亂,心脾之處更是一團寒氣彌久不消,難道不是寒毒的徵兆麼?還是說奉大夫的醫術不過如此,醫治不了我這滿身寒氣?”穆楠冷聲道,稚女病態的聲音顯得有些喑啞,嗓子處像是有一團寒氣圈著,不得放鬆。

她自清醒之時便感覺有些怪異,起初之時以為這身體是天生體寒,赤足著底時才發覺沒有那麼簡單。腳掌像是處在極北的寒冰之下,心緒一亂,那心室附近更是有一團冷氣肆意創動。

此時看見奉正驚異的模樣。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情況。若是在拖三個月,怕是隻餘下一軀病體吧。再加上有昨日將軍府的人來擾,穆楠更是有些急切的想要出去。

“啪!啪!啪!”奉正挑眉笑得歡快,他衝著穆楠輕巧的拍起了掌,“本以為你不過是個小童,現在倒是覺得自己看錯眼了。”

聲音是青年的清朗,男性充滿磁性的嗓音迴盪在著屋子裡越發顯得靜寂。他忽的垂首笑的陰鬱:“你……究竟是誰?”

穆楠怔了怔,她抬眼細細的盯著奉正,卻又像是透過奉正看向其他,模樣卻有些痴了。還是第一次聽見這般動聽而又親切的詢問。

“呵,我是誰又有何干系?不過是個活不過白髮的人罷了。我這命,不全系在奉大夫的手裡了麼?”我是誰?是另一個時空的一縷魂魄,不得死不得生;我是誰?是這具身體的佔有者,鳩佔鵲巢謀的不過是為了一線生機。這些統統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

奉正盯著穆楠一瞬,才搖了搖頭。那孩子也不過是八歲而已,八歲的孩童能做出什麼么蛾子。奉正便抬手掀開了臉上的面具,褶皺的面容被一具蒼白的俊顏代替。清淺的眉梢,灰褐色的眼珠,以及蒼白的唇,這樣子多少有一些病態。面具摘下後,那頭髮卻依舊是銀白。

穆楠詫異的看著奉正,未老已白髮,說是病變還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也難怪奉正的行為有一些異於常人。

奉正見穆楠如同意料之中的沒有詫異,便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便將面具塞在懷中。

這面容在世人眼裡是上天的懲罰,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未老先衰。他人只恐他是妖孽,懼他怕他。而穆楠卻不一樣,這會兒,事情似乎變得更加的有意思了。

“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就走吧。”奉正滿是滿意,手從懷裡拿出來時,卻多了一封信。

淡黃色的封面,上面印有張揚的字跡:“穆夫人親啟”,奉正輕手輕腳的將信放在沈青的手旁。而後便將穆楠攬在懷裡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剎那間就到了屋簷之上,穆楠穩住了身形冷笑道:“你早有預謀!”

此言帶著絕對的肯定。

奉正挑了挑眉,笑得狡猾:“你既然可以猜測我會答應你,那麼我便不可以猜測你一定會同意麼。你我不過是彼此而已。”

穆楠氣悶別過頭不再理會,只是閉目被奉正抱著御風而行。

不消片刻心脾處熟悉的寒氣又再一次的來襲,穆楠惱恨的盯著奉正,心下埋怨道既然準備了信出走,卻是連件禦寒的衣裳都忘了帶。但是又想起是自己更為迫切,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奉正的衣袖更緊,頭也愈發的緊靠在奉正的懷裡。

奉正注意道懷裡的小人兒一系列的動作心底淡出了一片柔軟,他展開衣袍將穆楠緊緊的抱在懷裡,速度也就愈發的快了。

井然的屋簷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身影在極速的飛行,而那身影離的愈來愈遠,迎著初升的朝陽,最終消失不見。

沈青清醒時,發覺本該躺在床上的月兒已然不見。被子裡沒了半點溫度,正著急時,卻發現乳孃站在自己旁邊。

她如同幼時一般拉著乳孃的袖口不安的道:“月兒不見了!”

乳孃並未言說什麼,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信。

沈青覺得奇怪,也並未多言,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