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欺主,雨彤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一個月裡雨彤不但要面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教訓責打,還要費盡心思照顧張氏,人也愈加消瘦……
瞭解了這些的楊釗恨不得咬碎銀牙,他知道歷史上的三房楊玄繳就不是個東西,但是沒有想到,在天子腳下,他們竟敢這樣明目張膽。
不多久便來到柴房,楊釗進門二話不說,便跪倒在張氏的床前,看著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兩鬢斑白的張氏,楊釗在心底暗暗發誓,只要張氏有個好歹,他就敢殺盡楊氏三房的人來給自家老孃陪葬。
不過目前,卻不是收拾楊斌的時候,母親張氏的病才是最最主要的問題。
臉色鐵青的楊釗拿出懷中的金票,讓雨彤趕快去請醫生之後,便留下照顧張氏。撫摸著母親的額頭,楊釗淚如雨下,內疚之情如同衝開堤壩的洪水,在這一時刻氾濫成災。
同時對於楊斌以及鄭氏的恨意也水漲船高,楊玄繳就是一個商人,在遍地顯貴的長安,他沒有膽子幹出這樣的事情。那麼大部分問題都是出在那個執金吾衛副將的鄭拓身上……
楊釗一直擔心的事情成了現實,鄭氏果然還是出手對付了自己的家人。
“鄭氏,三房……”看著張氏的楊釗,不停咬牙切齒的回想著這兩個詞語……
第186章:你怎麼敢?三
第186章:你怎麼敢?三
楊府內院。
楊斌百無聊賴的看著賬目。上面的一筆筆數字,都讓他心跳不已。昌平樓,龐氏書坊,即便是那兩個小小的木匠坊,如今都成了錢財滾滾的所在。而這些都是他楊斌的了。
只演了半個月的戲,就獲得了這一切。楊斌想起來就會樂得睡不著覺。自家老爹做了一輩子生意,身價竟然不如一個孤兒寡母的隔了五代的親戚,這說出去都丟人,不過還好,這萬貫家財最終都是他楊斌的了。有了這些,不說整個楊氏,就是那些個個牛叉不行的朋友們,誰不得仰視他楊斌?
在這一刻,楊斌覺得以前,在別人有色的眼光下鞠躬屈膝的扮孝子,完全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兒。什麼最實在?只有裝進腰包的錢財最實在,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不大但很精緻的房間之內,楊斌志得意滿的陶醉於一筆筆數目不菲的收入之中,對他而言,這便是人生。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一個聲音由遠而近。
青衣小帽,做奴僕打扮的小廝,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房間。將楊斌自我陶醉的好心情破壞的一乾二淨。
咬牙切齒的楊斌,看見小二的一瞬間,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保持著上位者的姿態,楊斌高昂著下巴道:“說,什麼事兒!”
“少爺,出大事兒了。”小廝保持著驚魂未定的摸樣,結結巴巴的道:“門房,門房楊安,被,被人打死了!”
“什麼?”做雲淡風輕的楊斌一躍而起:“你說什麼?怎麼死的?是誰敢在這楊府撒野?”
小廝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斌一連串的問題,只得小心翼翼的道:“據,據說是一個年輕人,因,因為楊安打了雨桐一巴掌,就一腳把,把楊安給踹死了……打完楊安,他,他就跟著雨桐進了咱們府中……”
“你說什麼?”楊斌怒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不但打死了自己的人,竟然不跑還明目張膽的進了自己的府中。一瞬間,楊斌心中只有“欺人太甚”四個字飛來飛去。
“還,還有……”
還有?“啪”怒火中燒的楊斌一個巴掌甩過去,把小廝扇的在原地轉了一圈:“下次說話,給本少爺一次說完。還有什麼?”
小廝捂著臉,淚水直打轉:“還有,雨桐去請了京城名醫孫一針大夫,現在,正,正在柴房給那個張,張氏看病!”
“這個賤婢。看來是誠心想給本少爺過不去啊。”瞪著一雙陰沉的眼睛,楊斌覺得自己要採取措施了。不然這些楊府的老人們,竟然個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打定主意殺雞儆猴的楊斌,揹著雙手昂首挺胸,道:“頭前帶路,本少爺倒要看看是哪位能人,敢囂張到本少爺的家裡來!”
楊釗跪在張氏的床前,看著被雨桐請回來的大夫,上前給張氏把脈。
隨著大夫診斷後不言不語,楊釗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壓低著聲音,楊釗不怒自威的道:“診斷完了?說說吧。診金無論多少,我還付得起。”
“這……”鬚髮結白的老大夫,轉頭看了看臉色冰冷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