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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最後甚至想扎草人,把楊釗給咒死算了。

思緒一轉,李巖更驚訝了,伸手一指:“你就是楊釗?那個跟我家哥哥比試,眼看要輸的,竟然把裁判給撂倒的人?”

楊釗無語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糟踐事兒經此之後,肯定飛快的傳遍長安。誰叫他是經學大家,對於首都人民的八卦個性,楊釗從來就不報什麼希望。

不能服軟,楊釗梗著脖子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服軟,不尊師重道這一條大罪當著幾十人的面,死都不能認,否則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山石兄這是哪裡話。”楊釗站了起來,神情嚴肅,悲天憫人的道:“當時在下年幼,未能發現評判劉學政突發痼疾,實為憾事一件。曾為此苦悶了一段時間,萬幸劉學政,如今身體康健,安享晚年。”

說完楊釗湊到李巖的身邊,壓低著聲音道:“兄臺這麼做可不厚道啊。”

李巖聞言挑了挑眉毛道:“你要是離婉芝郡主遠一點,我保證比誰都厚道。”

楊釗抓著李巖的手臂,裝作好朋友的樣子,一起走向旁邊坐下,低聲道:“婉芝郡主是你家的,說話這麼不經過大腦,我不在你就一定能成?”

“你……”李巖猛的一掙,想站起來,跟楊釗好好理論一下。

楊釗的手卻如同鋼鉗一樣夾著他,紋絲不動:“淡定。坐下了就不要隨便亂動,容易丟人。”

李巖的小臉紅的跟蝦米似地也沒能掙開楊釗的鉗制,很有惱羞成怒的架勢:“兄臺可以放手了吧?”

“放就放。”楊釗知道凡事不能太過,有點意思就成了:“要不我去拜訪一下你哥哥敘敘舊,你看怎麼樣?”

“哼!”李巖用鼻子擠出一句話:“我家哥哥經年苦讀,就是為了與你他日再戰,有種你就去試試。”

楊釗愣住了;不是說李岫,在歷史上是壞的流水的傢伙嗎?怎麼因為一次小比試,還是不分輸贏的那種,就能憋成這樣?看李巖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楊釗鬱悶了。

李巖在楊釗鬆開他的時候,便長身而起,他的算盤打的很簡單,楊釗經學好是不假,但是作詩如何,人們的說法就不一樣了。

至於這麼做會不會替楊釗揚名的問題,李巖根本就不當回事。

本來楊釗的名聲就不小,要是作不出經典的詩,就只能丟人。再者楊釗就是一個白身,再揚名又如何?有著禮部尚書的老爹做靠山,李巖硬氣的不行,又怎麼在乎這個?

站在場中,李巖朗聲道:“楊子午乃是名滿天下的才子,各位不如歡迎他來一首如何?”

“又是作詩?”楊釗有些嘴巴發苦,自己寫吧?鬼知道寫的經不經典。偷吧?又不地道。

無法之下,楊釗只得走到中間,先是抱拳對著眾人行了禮,然後學著後世主持人的派頭道:“既然眾位盛情難卻,那在下邊勉為其難當著眾位才俊,作一首。權作拋磚引玉。”

行了幾步,楊釗唸叨著:“渭水漸覺風光好,江皺波紋迎客到。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剛一吟完,王維跟條件反應似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好。生機勃勃,色彩鮮明,文辭細膩,一眼道盡春guang之靈動,不錯不錯。”

楊釗聽到這樣的評價,回頭看了李巖一眼,心道這仇反正不結也結下了,不瞅著捅一刀子,哪對得起自己?

“久聞山石兄詩才無雙,有請李巖兄,也作一首,以酬諸位,如何?”

第106章:春曉

李巖有點傻了,前邊有著楊釗和杜甫的珠玉在前,他那裡敢,》再去丟人,自己有多,》深的水,他自己,》很清楚。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但楊釗又步步相逼,不幹也丟人,幹也丟人,李巖傷心了。

這時一個老表看不過去了,怎麼說楊釗也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雖說他平常跟李巖也不是很對付,但擱不住這會兒是戰友啊。看到李巖臉上不青不白的樣子,他就是用屁股也知道李巖一時三刻之間做不出好詩來了。

小青年站了起來,一抱拳道:“楊公子請了,在下牛端章,也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楊兄,不知楊兄對琴藝方面是否有研究?”

“有,當然有了。”楊釗彷彿得了健忘症一般,瞬間便忘了讓李巖作詩的事情,對於這種一擊不能斃命的鬥爭,楊釗本身的興趣是缺缺的。

就算一時間能把李巖給憋的吐血,只能把人往死了得罪,純粹吃力不討好。對於這種鬥爭,有個名詞表達的很貼切:意氣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