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臺上,此時已多起一段段白色拖地的紗織圍簾,若隱若現的薄紗,隨風翻起又落下,說不出的安謐誘惑。
薄紗之後,隱隱約約可看到,一個絕美清冷的女體,端坐在那裡,一隻素手撫琴,姿態曼妙而優美。
臺下眾人伸長了脖頸,灼熱的視線幾乎想穿透那層層薄紗,去看那紗縷後面的絕色美人兒。
一遭靜謐的整個觀場,不知何時響起一陣小聲的叩擊之聲,這聲音神聖急切,猶如廟堂內的木魚之音。
漸漸,這聲音愈來愈大,嘈嘈切切,宛若催人的戰鼓,直擊的周圍所有人心急火燎,心間猶如貓抓般的難受。
就在這錯亂糾結間,一陣女聲優雅空徹的女聲響起:“傾我一生一世念,來如飛花散似煙。”
這聲音悠長清越,令聽聞的眾人焦灼的心間竟宛若被清風拂過般,一瞬間舒暢不已。
而且就在這時,一陣涼風乍起,瓊玉臺上不知何時何處,竟吹出一片片散煙似得柳絮,無數柳絮繁煙,將整個片場籠罩在一團白茫茫的迷濛之中,只顯得如夢如幻,朦朧飄渺到極致。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場景迷得暈頭轉向,疑惑不解間,絲竹之聲忽然變得激越,猶如千萬鐵騎直踏,電掣馳來。
同時,那空靈的女音再次響起。
“夢縈雲荒第幾篇,風沙滾滾去天邊。”
浮甄公主下
女音在此時已經變得慷慨激昂,而又帶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淒涼與悲寂。聽得眾人心間一堵,一股悵然悲哀直縈心府。
接著,琴聲陡轉劇下,變得哀傷而悠遠,緩慢且纏綿。那白紗後面的女子的聲音,亦在此時帶上了散不去的哀愁與哽然。
“醉裡不知年華限,當時月下舞連翩。”
臺下眾人,此時早已屏緊了呼吸,心扉間一陣酸楚湧上,更有易傷感著,早已淚沾青衣!
終,那琴音慢慢變小,宛若退去,卻在不覺間,偶爾乍起細微的嗡鳴,讓人的心絃,跟著顫抖,那絕妙的女音,此時已變得低沉輕弱,近乎一字一頓。
“又見海上花如雪,幾輪春光葬枯顏。”
末字之時,那女音拖得極長,只覺餘音嫋嫋,讓眾人的心也跟著被拖的長長。
琴音嘎然,嗡鳴聲散去。而浮甄公主的表演卻沒有到此結束。
只因此時,臺上圍繞的大片薄紗,被不知何處吹來的勁風大大揚起,層層紗幔後面,一身白衣,滿臉清冷的絕美女子,站在那裡,執著一朵白花,拈花微笑。
那女子的五官本就冷豔清涼若天山雪蓮,此時在那白紗煙絮的映襯下,白裙翻飛,嫣然淺笑的模樣兒,美得真真好似一副畫卷。
她清冷眸中,間歇流轉出的妖冶嫵媚,竟只看的所有人心神一曳,呆滯了過去。
待眾人回神之時,臺上,哪還有美人的影子,彷彿,剛才絕美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春夢。叫好鼓掌之聲也在此時後知後覺的響起,瓊玉臺下,一陣掌聲如雷。
接下來的參賽女子是來自蒼耳城的花魁邀月,只是眾人剛剛見識了那浮甄公主的絕美,再看此時的女子,便頓覺庸脂俗粉,索然無味。
直到第五個上場的花顏郡主出現,眾人才感覺眼前一亮。
花顏郡主上
花顏郡主並沒有像浮甄公主那般神秘,她上場時,臺上只橫放著一根青翠欲滴的竹子,這根竹子極是新鮮,連竹竿上都還張著青綠的葉子,葉尖之處,更有晶瑩的露珠兒將落未落。
如今早已是入秋時節,尋著一杆青翠鮮嫩的竹子,卻也不是易事。
風起,紅色的帷帳舞動,一陣細微的鈴響之聲,也隨之傳來。
眾人順著這如喃喃細語般的聲音向瓊玉臺側望去,便看到一個身著墨綠色衣衫的絕妙少女含笑走來。
少女走得極慢,隨著每一步的移動,她曼妙曲線的身子便會像蛇一般的扭動,劃出了一波又一波令在場所有男性都呼吸急促了的波浪。
一襲綠色紗衣,半遮半掩,高聳而挺拔的胸部,更是隨著她的走動,每走一步便跳動一下,看得臺下的眾人更是直吞口水,恨不得把眼睛都粘了上去。
少女步履優美緩慢的走到那根竹子面前,慵懶極的跳過耳畔一縷青絲,懶懶的斜倚在了那翠竹之上,同時,那未著寸縷的瑩白小腳,極其隨意的搭在那翠竹的尾端。
尾端處,一叢竹葉正好伸延出來,愈發襯得那雙小腳,完美白皙的猶如玉琢出來,小腳上端,纖細完美的腳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