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便堪堪點了頭。“謝王大人厚愛,小女子何德何能,怎能與舍妹相比。說出去恐遭人笑話,如若大人不介意,私下裡有個兄妹的情分倒也罷了,大人可莫為難小女子。”
“也罷,今日能一起避雨,便是前世的緣分,說不定你我二人前世還真是兄妹,不然怎這般巧!”王取向來會活躍氣氛,幾句話便叫關小姐輕鬆下來。
外面的婆子是有見識的,曉得這人是西廠的,便不敢阻攔。這種人物,便是自家老爺都不敢得罪的,只要不對小姐不利,便靜觀其變吧。況且自家小姐今番出來是為了見那陸公子,自己一個下人勸說不成又放心不下,便跟了出來,這番有人來攪和,也能保得了小姐的名聲。
就像王取說的,他能叫曉得這事的人閉嘴,那陸公子卻不能。亭外的婆子想到此處,便打起精神來看著。
雨很大,本是守在外面的下人都站到了亭子外圍,竟將亭子為了個水洩不通,即便有人路過,也看不到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 卑微之情只為她
亭子裡只有一個丫頭隨身伺候著,王取只想這雨越下越大,永不停歇才好。
關小姐一直低頭回話,兩人交談了幾句,王取便輕聲說:“這枚玉佩乃是在下祖傳之物,若是丟了可是忤逆不孝了。今番幸得小姐儲存,在下便是欠了小姐您一個大大的人情,不知有何事,在下不說都能辦到,至少能為其分憂解難。再說,在這京城裡,還沒什麼是西廠辦不到的。”
關小姐聽到“分憂解難”四個字,眉頭禁不住皺了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小女子倒也無事,多謝王大人好意。”
“小姐但說無妨,小姐幫在下找回這玉佩,便是我王某人的大恩人,此恩不報,在下睡不著覺的。”王取說得誠懇,關小姐聽了展顏一笑。
王取忽地愣住,此前都是遠遠瞧著,沒想到近了再看她的笑臉,竟是那樣的沁人心脾。
關小姐笑道:“王大人言重了,小女子真的沒有什麼事。”
見關小姐不說,便開口問道:“不知小姐可是在等人?在下不礙事吧?”
關小姐一驚,連忙穩住心神說:“只不過等個閨中密友,此前同她有過承諾,此番因著家父的緣故,許是不能實現了,這便當面道歉也算是有始有終。”
王取自然已經探聽了些皮毛,原來關小姐指腹為婚的陸公子家裡出事後,這關大人倒有悔婚之意,只不知真假罷了。如今見關小姐所說,心裡便猜到個大概,想來是覺得自己父親做得不地道,這才同陸公子當面致歉。“關小姐是個難得的人。”
雨小了些,關小姐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便準備離開。王取則一路護送,直到了關小姐外祖家門口,這才下馬。
原來關小姐趁著去外祖家,出了府之後先去了流盼河,自此兩面都因為其只不過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兒,不以為意。
“王大人,您怎知小女子姓關?”到了家門口,關小姐忍不住問道。
“聽你下人無意說的。”王取笑得晴朗。未及關小姐想清楚,轎子便要進了府門。
眼見著關小姐的轎子要進府門,王取見其不願開口,也無法,只好將腰間一塊牌子遞給她。“小姐不願說也無妨,此後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只要拿了這牌子,隨時可以見到我。”
關小姐此時覺得已覺得王取對自己太過熱情,本不願接,但王取將牌子掛到自己轎子上面便離開,追著人家倒不好看。
丫頭取下那牌子,關小姐怕人看到,忙掖到袖角里進了外祖家。
王取騎著馬,興奮地奔到流盼河邊,車把式早已回去了,自己是想再看看那亭子。停馬望了一陣,冷臨一勒韁繩,回到府裡如遊魂般洗漱睡下,卻無眠。直鬧了一夜,這才有些倦了,日上三竿才起來。
起床後的王取,仍舊興奮得很,收拾出門直奔那書院。心裡雖也有些酸酸的,但此時更多的是甜,他得試試那陸公子,若是個好人,便用權勢壓下去,叫兩人結了連理。
想到此處,王取忽地又有些心痛,若不是自己這副模樣,定要好好照顧她。給她世上最好的吃穿用度,給她最好的日子。可自己不能,王取想到此處策馬跟上,來到書院門口,只見多家的車馬停在門口,俱是學生家裡送了人來,想來陸公子病好了。
王取下馬,見學生俱都喜氣洋洋,心想那陸公子定不會太差。
心裡有喜,又有酸,王取覺得自己很矛盾。正失神間,見冷府的那個醜丫頭正帶了一個小男孩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