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起了疑心。尤其還遇到了莫名其妙的行刺,婉蘇急急在心裡盤算,要如何給自己解釋。
冷臨慢慢伸出手,拿走婉蘇手裡的巾子,仍舊靜靜盯著她。鬆手,巾子落在水盆裡,濺起水花,撲打在婉蘇的鞋面上。
“你怎知,東瀛人的褻褲,是那般模樣。”冷臨又問了一遍,此時的語氣已近乎冰冷。
婉蘇不覺眼圈泛了淚,一動不敢動地坐在小杌子上,渾身開始發抖。從未見過冷臨這般模樣,可怕得要命,恐怕自己若是不能有個合理的解釋,這關是過不去的。
“奴婢,奴婢見過。”婉蘇醞釀了一下情緒,紅著眼睛說道。
冷臨愈發疑惑,擰緊了眉頭問:“你怎見過?”
“少爺,奴婢不想說。”婉蘇知道冷臨心思縝密,方才已經被他忽地一嚇神態有異沒有立時回答,此番只能繼續裝作有口難言眼淚汪汪。
“你不說,你知我會如何做?”冷臨冷聲道。其實他也不知道會如何做,他一直以為這是個普通的丫頭,在這偌大的宅邸裡,與她普普通通地生活著,平平淡淡地相處著,他已習慣了這種生活,這種以往都不曾想過的生活。他心裡很舒坦,也很享受這種生活,可忽地某一天,她身上有了這疑點,他急於知曉,卻又有些膽怯,總之很是矛盾。
見時機已成熟,婉蘇這才低著頭羞澀地說:“少爺莫要賣了奴婢,奴婢說。奴婢十歲上下出府去,懵懂不知被人騙到僻靜巷子裡……”婉蘇停頓下來,擠了擠眼睛裡不多的淚水,卻沒擠出來,兩手抓緊裙襬使之皺成一團,又接道:“那人脫光了衣衫,是個東瀛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