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不明所以,按著冷臨的吩咐行事,也只有冷臨知曉,陡坡上並未長著木棉花。
帶著婉蘇回到安置袁弼之所,冷臨仍舊不解,袁弼同阮公公顯然是被同一個人所殺,手段暫且不提,動機是什麼!是何人同時與他們二人有仇,這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二人,是如何同時得罪了兇手!兇手又有何動機,好似完全不在乎被人發現這些破綻似的,是失誤還是挑釁!亦或是誤導!
西廠仵作已經仔細檢查了袁弼的屍體,正如順天府仵作所說,死於勒j□j息,死前曾有過掙扎。冷臨輕輕拿起袁弼右手,指甲間果然有少量肉屑,初步判斷是與兇手掙扎時撕扯所致。
頸間的牛皮帶已被取下,可見一圈清晰的勒痕,緊入皮肉。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致命傷,初步判斷應如仵作所言,正是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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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侯夫人痛失愛子
第九十一章侯夫人痛失愛子
“少爺;查查何人身上有被抓破的傷痕;不就曉得哪個是兇手了;”婉蘇提醒道。
“如此簡單,”看到阮公公之死的疑點;冷臨潛意識裡覺得兇手是個手段極高之人,既然敢撂下木棉花來示威,又怎會留下如此簡單的破綻。
懷疑歸懷疑,冷臨還是命人將未時正至申時初;無法證明自己的人聚在一處,查驗身上是否有抓痕。下人們皆無傷痕,除了一個人。
“冷大人,我兄弟五人於昨日喝了酒;喝到高興處口角幾句,也是年輕,沒輕沒重地推搡兩下,是以我三弟小臂處有抓痕。四弟五弟也都有,不信大可傳他們過來瞧瞧。”袁其商彎起嘴角,待冷臨問起袁甲小臂上的抓痕後,從容答道。一旁的袁甲聽了也急忙附和,說著說著還將手搭在袁其商肩頭,一副親暱狀。
冷臨放下茶杯低頭不語,心道這袁家嫡庶不睦一事,莫說今日自己在酒宴上瞧出個大概,便是平日裡也聽了不少,此時做出這模樣,怕是無人會信。
冷臨將袁任袁道喚來,查驗之下果見兩人手臂上也有傷痕,便道:“原來如此,有勞各位公子了。”
待袁家四子離開後,冷臨將侯府一個婆子喚了來,是梁遠侯身邊的得力助手。
“將昨日你們家少爺們吃酒一事細細說來。”冷臨是西廠之人,又是梁遠侯親戚委託的查案人,因此袁家上下都對他的吩咐照做不誤。
那婆子聽了忙說:“昨日天剛擦黑,五位少爺少有地聚在一處,商量今日侯爺壽酒一事,開始還沒什麼,可不知為何事,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亭子裡瓜果菜碟給砸了一地,五少爺瘋了似的,以往從未見過他這般,硬是將二少爺給推倒在地。三少爺四少爺動手將五少爺打倒,大少爺倒是沒怎麼發火,只拉架來著。”
“如此說來,便是那時的抓痕了?”待那婆子下去後,冷臨自言自語。
“新傷疊在舊傷上也有可能,袁弼掙扎時抓破的新傷,疊在昨夜吃酒時的舊傷。”婉蘇分析道。
“我的小婉聰明,嗯,也有這個可能,那麼如今看來袁甲嫌疑最大。”冷臨說道:“其餘幾個下人,雖說時間上允許,但都有兩兩互相在一起的證明,且臂上並無傷痕。況且,袁弼死了,他們並無好處,只有袁甲是最大的獲利者。”
“恩,若是袁弼死了,最有可能繼承侯位的便是袁甲。”婉蘇說道:“少爺,您要結案了嗎?”
“不,先盯著袁甲,我總覺著,沒這麼簡單,也不該是如此簡單。”冷臨捏著下頜,淡淡說道:“兇手若是袁甲,他為何要殺阮公公?這點說不通。”
帶著婉蘇來到戲樓外時,天已經擦黑,侯府下人們忙碌著,匆匆收拾戲樓。袁弼屍體被發現的地方,早已由人圍了起來,只待冷臨前來細細檢視。本該立時到此地的,但因了阮公公,冷臨簡單看了袁弼屍體的地方後便先去了梁園梯陳坡。此番已檢視了阮公公慘死之地,這才倒出功夫來到戲樓外再次驗看。
席間,梁遠侯曾派了袁甲袁任幾次尋找,都未找到袁弼,還是下人們無意中發現,袁弼被勒死在這水缸裡。
婉蘇看過去,只見偌大的戲樓外後頭,少有人進去的地方,擺著十幾口大缸,整齊地排列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物事,不禁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