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蒙上被子,靜靜數著自己的呼吸,又是疲憊至極便睡去了。
冷臨心裡有一肚子的話,卻嘴笨說不出,見婉蘇嬌羞躲避躺下睡去,便悻悻回到自己屋子。也不關門,想著能與她這般也就相當於同在一個屋子,坐了好一陣,待心緒平靜了才將懷裡的布料取出,卻已是支離破碎了。
藉著桌上的燭光,冷臨細細辨認,見碎布料上隱約有字跡。湊近了看,竟是一些符咒的字樣。冷臨不識得符咒,只將其收好,待明日找人辨認。
廂房裡的婉蘇靜靜躺著,冷臨聽出其是在裝睡,只要能和她在一個屋子裡便足夠了。冷臨和衣躺下,思量著凌公公的態度,琢磨著婉蘇到底因何會引起他的注意。
凌公公和阮公公,都對婉蘇這般上心,內裡顯然是不同尋常的,冷臨只覺得事態嚴重起來,卻仍舊打定主意要護住她,只要有他在。
袁其商和袁道是半月後才下床的,這期間,冷臨一直在侯府裡住著,因兩人臥床不起,案子一時間無法繼續,梁遠侯和侯夫人也因思慮過度,一病不起。
府中唯一無事的便是袁任,卻也是心緒不寧,這日往自己的庶妹袁六小姐的屋子裡行來。
雖說要避諱,但此時府裡經了這麼大的事,也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侯府共有三個小姐,皆為庶出,侯夫人並無嫡出的女兒。雖說是庶女,但因沒有嫡女,所以相比較來說便顯得貴重一些,平日裡的吃穿用度也是相當講究,侯夫人也不曾剋扣庶女的一應開銷,畢竟庶女嫁得好,也能給侯府,給自家兒子多些助力。
“四哥,此時辦詩社怕是不妥吧?家裡……”六小姐是三個庶女中心思最多的,見袁任這當口叫自己辦詩社邀閨中姐妹來赴約,自不是什麼好事,便委婉說道。
“無妨,咱們侯府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不然忽地斷了一切交際,倒叫人覺出異樣。這事還是要瞞下的,不能叫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袁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