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出來,想來關家有密道。
“西廠的人也太目無王法了!這就平白無故抓人!反了天了!”鄺貴一口豪言壯語,氣得跺腳。
關碧兒見鄺貴這般模樣,微微有些感動。“多謝鄺公子掛念,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咱兩家是何關係,不說這麼外道的話。想當年小時候,咱還在別家的酒宴上見過呢。那時候妹妹就是冰雪聰明膚凝脂白的,沒想到大了也是這般,今日你來尋我,便是信靠我,我又怎能有半個不字呢。”鄺貴越說越熱絡,越說越靠近關碧兒。見慣了打扮嬌媚的女子,冷不丁見著一個極品顏色的女子著粗衣粗布,倒另有一番風味。
“如此,我先回去了,久了怕被他們發覺。”關碧兒見鄺貴滿口應承,倒也放了心。
“何必急著回去,要我說你就在這兒住下,不回去了,待何時你家的事了了,再回去。”鄺貴見關碧兒要走,怎能放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說道:“你我都是有婚約之人,不必拘泥這些,左右早晚都是要成婚的。”
關碧兒趕緊抽回手,面上已帶了紅雲,說道:“這怎使得!先不說於理不合,只說那西廠見我不在,可是要給家人惹麻煩的。”
“哎!不妨事,你此番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若是藏在我處就安全了。”鄺貴又伸手抓了關碧兒袖口,死皮賴臉說:“碧兒妹妹太過拘束了,你我自小便是見過的,又過了六禮,不必拘泥的。”
關碧兒見鄺貴嘴裡不乾不淨,一時間羞憤難當,兩人雖過了六禮,但關碧兒卻對其並無多少情意。要說情意,恐怕關碧兒對王取的感情都比鄺貴深,畢竟與王取有過多次的相處。此番之所以沒有求助於王取,一是因為師出無名,人家與自己無親無故,求這個未婚夫才是應該,求到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身上就不該了。二是她也感覺到王取對自己似有若無的情意,一個名花有主,一個無根無果,既然兩人註定沒有緣分,便不要牽扯太深,也不要欠他太多。
關碧兒來尋自己的未婚夫婿,沒想到他卻已不是兒時的那個他,坊間傳言都是真的。
鄺貴見關碧兒又掙脫了自己,慢慢冷下臉轉身道:“關小姐,你家這事可不好辦,這可是驚動了西廠的。”
關碧兒一聽這話,整個人愣住,慢慢明白過來,今日自己若是不留給鄺貴些什麼,恐怕他是不會出手相幫的。對於鄺貴的感情,由原本的無所謂,變成了失望和憤恨。
婉蘇急得就要衝進去,卻一直被冷臨按住,見時機已到,冷臨這才鬆了手。婉蘇一下子衝進去,大聲道:“你這畜生!放開你的髒手!”
“關小姐,他是個畜生,你求他也是無用的。”婉蘇之所以敢當面訓斥鄺貴,是因為身後有冷臨在。冷臨此時也慢慢轉進屋子,微微挺起前胸輕揚了下頜,盯著鄺貴眼神晦暗。
“大人,小的找到關家人了,逃出來的。”鄺貴一見冷臨,左右看看忙說道。
關碧兒似不相信般,默默回頭看去,眼眶裡很快蓄了淚,絕望之色溢於言表。
☆、第七十五章 番外一
第七十五章 番外一
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冷管家自知時日無多,想起以前小少爺一天天地跟在自己屁股後頭,就心酸。他不想離開,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死在冷家;但深知這位小少爺看著面冷;實則心裡已經經受不了任何打擊了。
那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煎熬了一輩子的夫人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這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對於別人來說則是另一個痛苦的開始。
這位小少爺從不多話;那次也是;竟然連一滴眼淚也無,就那麼跪著,跪了幾日,接著一病不起。
如果自己再死在他面前,冷管家不敢想,少爺會如何,所以他只有離開,走得遠遠的,就說自己落葉歸根了。
終於還是放心不下,冷管家一布幾回頭,然而還是得走,一定得走。那個姑娘看著應是個心善的,定能照顧好少爺,一定能。
胸口疼地離開,在冷家時就忍著,此時也不必再忍了,只管皺著眉頭j□j。比起身體上的痛楚,想必少爺心裡的苦更加難以言狀吧。他總是把事情擱在心裡,這般也好,旁人不知他的事,他也不必想起自己的事,時間久了總會快樂的。
☆、第七十六章 冷臨設計為王取
第七十六章冷臨設計為王取
冷臨見了關碧兒顏色;知道自己的計策奏效了;一個女人親眼看到男人的絕情;便再也不會寄希望了。他只能幫王取到此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