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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沒殺人,沒。且只收了楊曄幾百兩,餘下都是我的錢財,你們不能如此將人趕盡殺絕啊!”關老爺尤不死心,激動到有些氣急,臉上也憋紅了。

冷臨心中猶有兩處疑點,便是關碧兒的爹為何遲遲不將彩珠收房,二是牆頭上掉落的碎瓦。如果說關老爺與後者沒有必然的聯絡,那麼收房一事,關老爺則難逃干係了。“我最後一次問你,為何遲遲不收房?莫再拿旁的藉口搪塞,你不說,想必也知道我定能查得到。”

冷臨面容肅穆,毫無迴旋餘地。關老爺驚恐抬頭看看冷臨,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冷臨的名聲在外,官場人是都曉得的,只要他想查的案子,還從未失手過。此番自己精心佈置的木屋,本存了僥倖心理,誰想也被其堪破,那麼遲遲不收房一事,也鐵定瞞不過他的眼,早早晚晚要敗露。

“我說,都說。”關老爺癱軟在地,說道:“彩珠不願做妾,卻答應進府來,為的是私偷財物出去,被我發現責罰一頓,誰想她屢教不改,那日實在氣不過,將其強行佔有,她仍不思悔改,我一怒之下便將其殺害,又恐她家人來鬧,便做了那木屋掩人耳目。”

冷臨聽得認真,關老爺說得合情合理。

“冷大人,我交出家財,此事是否可以沒過去?”關老爺嘴臉醜陋,此時才想到破財免災。

婉蘇在一旁撇撇嘴,心想特權階級到何時都是可以置身法外的。

審完了關老爺,婉蘇跟著冷臨走出院子,韋大人已被汪直叫走,想來是急事,於是冷臨便帶著婉蘇離府去了鄺家。

原來關老爺將財物轉移到了鄺家藏匿,如此說來,鄺貴自然知曉關家被抄一事,卻對關碧兒派去的人置之不理,顯然是有心推諉。既然不想趟這趟渾水,又為何答應藏匿關家的財物!實在是恬不知恥。

婉蘇坐在車裡腹誹,又想關老爺也不是什麼好人,這般也算罪有應得。

“還有一事不明,不明。”冷臨看著窗外,默默吐出一句話。

“少爺?關老爺都已承認,還有何事不明?”回想了關老爺的一應說辭,基本都是合情合理的,婉蘇不解問道。

“偷盜財物出府,彩珠已犯了事,關老爺大可揪人法辦,為何要殺了她自惹麻煩!”冷臨心中存疑,仍舊沒有將關老爺最後定為兇手。但除了關老爺,無人有嫌疑,來福勉強可以算上一個可疑人,卻翻不過那牆,莫非來福也是透過院門進出的!他是個下人,應該沒有這便利條件。

婉蘇聽了冷臨的話,也陷入沉思,又道:“許就是事出突然,關老爺一時頭腦發熱,這世上也沒那麼多理所當然的。”

冷臨微微合上眼睛,牆頭掉落瓦片是偶然,關老爺的動機是偶然,莫非果真都是偶然而已!

馬車行駛在寬敞的大街上,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一直到了一處窄巷,冷老二這才將車停下。“少爺,裡頭便是鄺府後門了。”

冷臨倏地睜開眼,挑起轎簾看去,只見一條狹窄幽暗的巷子裡,少有人來往,靠著院牆處,稀稀拉拉種著幾株歪脖樹,帶些戲謔、調侃的韻味。冷臨正要下車,便見巷子另一頭走來一人,荊釵布衣有些不合體,用布巾包了頭,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鄺府後門處,輕輕叩門。

冷臨拉著婉蘇下車,小心地藉著歪脖樹的掩護靠近,直到不遠處這才停住腳步,側耳細聽。

想來已有人進去稟報,那女人便低著頭等在後門處,扯了扯包頭的巾子。

婉蘇也不說話,就跟著冷臨躲在樹後面,瞧那人什麼來路。

“你果真來了!”傳來鄺貴的聲音,有些欣喜又有些意外。

對方沒有回應,仍舊低了頭不語。

“是關小姐?”婉蘇猜道。“少爺,我們快出去吧,那鄺貴不是好人。”

“走走,此處人多嘴雜,咱們到那兒去說說,何事都不妨的,沒什麼大事。”鄺貴回頭看看,忙關了院門,輕拉著那女人往巷子盡頭走去。

冷臨見兩人進了一處屋子,忙帶著婉蘇跟了上去,直來到窗外。

“說什麼客套話,你我兩家這關係還用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些日子你過得如何?家中可有人受傷?”鄺貴殷勤問道。

“並無,他們只將我們拘在一處院子裡,不得隨意走動便是了。鄺公子,求您想想辦法疏通疏通,要說我爹他也真是有過在先,不過還未到抄家沒產的罪過,還請鄺公子您託人給求求情,破財免災便是了。”是關碧兒的聲音,定是得知鄺貴說見不到她本人不信的話,這才偷著出了府。冷臨很是不悅,已著人嚴加把守,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