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裡,只見細細的血珠滲了出來。細嫩白皙的小手,捏在手裡柔軟無骨;彷彿半透明的指頭可吃了苦頭,婉蘇也痛得咧著小嘴直嘶嘶。
下意識地,彷彿未經大腦的冷臨將婉蘇的手指含到嘴裡;用嘴將血珠吸走。
婉蘇只覺得渾身彷彿觸了電一般;由指頭到胳膊,由胳膊到頭頂,再到腳趾尖,都有一股暖流經過,四肢百骸彷彿都被激到一般;想要抽回手卻抽不動,只能傻傻看著冷臨認真地吸吮自己的手指。
午後的陽光有些燥熱,婉蘇的心裡身體裡更熱,彷彿有一股火無處發,可又不想發出去,在身子裡暖暖的倒也舒服。
冷臨這個人性子冷,可那舌頭卻熱情得很,頑皮地劃過婉蘇的指肚,帶來異樣的感覺。婉蘇愣愣地看著冷臨,直到對方也意識到唐突,兩人四目相對,霎時間緋紅一片,慌了手腳。
婉蘇幾次想張口,都不知如何打破這尷尬局面,轉身面對著木屋“啊,呃”了幾聲,冷臨則背對著木屋,渾身僵硬。
“怎地,這般不小心。”直站了半盞茶的功夫,冷臨這才強作鎮定,見著園子門口走來一個領班,尋思叫人看出異樣不好,便結結巴巴說道。
“是,是想到些,想到些事情,許是與這案子有關。這木屋底圈包著鐵皮,下面似乎有釘子露出來,看著是從外頭釘的釘子。”婉蘇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雖兩世都未曾同男人有過這般親密接觸,但也總算是聽過看過,短時間內便鎮定下來,還不忘提醒冷臨。
冷臨腦子一片空白,語無倫次說:“我也有些發現,也有。”
“冷大人,韋大人來了,已將關府一家的提了出去,要押往大牢。”冷臨帶來的一個人急匆匆而來,彙報道。
“姓關的死到臨頭,我比他還急!”冷臨聽聞此話,生怕韋瑛做出對關碧兒不利之事,有負王取的囑託,忙帶著婉蘇離開榮喜園。
到了關碧兒園子門口時,關夫人正被兩個粗壯婆子架著,要拖出院子。
“韋大人,這是何故!”冷臨上前喝住眾人,問道。
關夫人一見冷臨到了,知道他會護著自己一家,忙委頓在地哭天抹淚,也顧不得大家主母的形象,委實丟人。關老爺也鬆了一口氣,雖不明白冷臨為何對自己一家多有迴護,但總算知道,此時此地能護得了自己的只有冷臨了。
“冷大人,冷大人救命啊!”關老爺抱著拳頭,掙脫出兩邊的人,說道。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冷臨沒好氣地說完,又衝著韋瑛說:“半個時辰,便知藏物下落。”
“你尋到法子了?”韋瑛只道是冷臨曉得了命案的真相,本來不耐煩的,但見很快便有結果,也不想鬧得太大。
冷臨點點頭,隨即說道:“將他們都押回院子裡,韋大人,你先避避,我來審理。”
韋瑛對案子沒有興趣,不想得罪冷臨,只想快些逼問出銀子,自然同意。
關老爺被帶進了一間空屋子,忙對著上首的冷臨說道:“多謝冷大人相助,待過了這段時日,他日關某人定當重金奉上,以謝您今日迴護之恩。”
“哼,你還有他日?你以為你還有他日?”冷臨微微前傾了身子,帶了怒意戲謔問道。
關老爺愣住,稍一尋思又鎮定說道:“我關某人一未收受賄銀,二無人命官司,三未通敵賣國,怎就沒有他日?”
“說得好,賄銀一事,我不想理會,韋大人自會查個清楚。倒是這人命官司,你且要細細說來了,是因何殺了彩珠的?”冷臨胸有成竹問道。
“冷大人可莫說笑,我關某人怎會下此毒手,那彩珠是我新抬進門的小妾,我若是想殺她,在外頭尋個由頭多好,何必抬進家裡惹事。”關老爺說著眼神閃爍地抬頭看冷臨,語氣卻甚為堅定。
“這也是本官不明之處。當然,還有,你將彩珠抬進了府,卻不緊著收房,白白放著是何故?”冷臨問道。
關老爺用力嚥了口唾液,緩緩說道:“好日子,算的好日子還未到。”
“算的是哪日?又是找何人算的?”冷臨追問道。
“算的是,算的是十五,哪想大人就上門了,慌亂中未發覺彩珠不見了,還是大人搜查時看到死於榮喜園內的木屋中。”關老爺說完又補充道:“在下在欽天監供職,自然是在下算的,常擺弄這些,也就對日子甚為看重,看不好日子是要家宅不寧的。”
“關大人倒是認真,可你算這日子也不過爾爾,你可有算出十五這日我們西廠的人會來呢?”冷臨見關老爺仍舊負隅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