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不停踢打,奈何冷臨雖看著清瘦,但力氣卻大得很,直到婉蘇筋疲力盡,還是沒能掙脫他的束縛。
莫非自己的初夜要在這馬車上發生!婉蘇心裡焦急,有些放棄的念頭。
冷臨忽地放手,羅襪只褪到腳腕下,盯著婉蘇的腳踝看。婉蘇回過神來,抽回腳腕拉高鞋襪,戰戰兢兢躲到角落裡看著冷臨。
“莫怕,我只是想看看,人在掙扎時,被人攥住腳踝,留下的痕跡是如何的。”冷臨見婉蘇受驚的模樣,也覺自己方才沒有考慮過後果很是不該,略有歉意地垂下眸子說道。
婉蘇回過味來,想起茹娘腳腕上的傷,才知冷臨是在做實驗。雖清楚他不是有邪念,但想起他幾次三番拿了自己做試驗品,加之方才真的受了驚嚇,一氣之下說道:“誰叫奴婢是下人,這都是該做的,少爺不必抱歉,即便少爺叫奴婢被人用強之後再被勒死,像那茹娘似的死給少爺看,奴婢也是應該做的。”說完便眼含熱淚出了車廂,坐到車把式後面無聲掉眼淚。
冷臨聽了婉蘇的話,半晌不語,待其出了車廂不理自己,這才慢慢回想方才的事情,更覺自己不該。
但之前未想這許多,況自己也不是真的要用強,自然沒想過婉蘇會如此生氣。慢慢靠回車廂壁,冷臨幾次張開嘴,終究沒有勇氣喚回婉蘇。
婉蘇在外面慢慢平靜下來,想了許多最終消了氣。自己是個下人,莫說給主子做做實驗,便是陪睡暖床也是正當的,自己要適應這裡的生活。
況且自己總算是沾了冷臨的便宜,藉著人家的庇護躲避仇人,即便被他給收了房作為回報也是應該的,況且冷臨作為一個正當年的男主子,還從未有這般要求,他在這個時代,真算得上是好主子了,自己不該有怨言。
平日裡只是伺候吃喝,自己欠了人家這麼大個人情,自是要回報的。沒像貞娘那般被弄大了肚子再拋棄,已經算是幸運的了,打定主意,婉蘇便不氣了。
腳腕上些許疼痛,婉蘇低頭藉著月光看去,已現出淡淡瘀痕。與茹嫣的大不相同,自己腳腕上的痕跡極不規則。婉蘇眼睛一亮,對於茹嫣的死,心裡已有了想法。
轎內一直沒有動靜,躊躇一番,婉蘇慢慢將羅襪褪到腳腕下,將腳伸進去。
裡面久久沒有動靜,直到一隻冰冷的手觸到自己的腳腕,輕輕的。
婉蘇心裡忽地一動,還是忍住了,任其微涼的手指劃過自己腳腕處,輕輕的。
轎內燃著火燭,視線雖不甚清晰,但卻足以看清婉蘇腳踝上的痕跡,並不是茹娘那般極為規則的。這是自然,若是茹娘生前被這般緊攥,有著求生慾望的她定會拼命掙扎。婉蘇以為自己會被強迫,尚且如此拼命,何況是脖子上被放了繩子,生死攸關之際定然掙扎得更加劇烈,所以那瘀痕只會比婉蘇腳上的更加散亂,而不是整齊的手印。
冷臨想到此,默默在轎裡翻找,取出一個小瓷瓶。
婉蘇心道冷臨還未看清不成,正想收回腳踝,便覺腳上一涼,他竟為自己塗藥。倒不是害羞,也不是覺得承受不起,只是單純地覺得尷尬。本想收回,卻發現冷臨攥得緊緊,自己的力氣不夠大,只好尷尬地任其塗藥。
他的手很輕,邊塗藥邊輕按瘀痕,涼涼的柔柔的很舒服,只不過臉上有些紅暈。趕車的把式一直裝作不知,默默不語只管自己的那攤事,但婉蘇知道,這傢伙定是在亂想主子的事。說不定以為冷臨方才強上不成,回府後也會將自己給辦了。
男人最喜歡意淫,婉蘇越想臉越紅,車把式越是鎮定,自己越是不安。車裡的冷臨還在塗藥,不知什麼緣故,從一開始的尷尬變成了氣憤,婉蘇猛地收回腳,嘴也嘟了起來。
車裡的冷臨愣了愣,有些手足無措,將瓶蓋塞回瓶口,卻發現怎地都塞不進去。待再看時,卻發現瓶塞拿反了,大頭的塞子自然塞不進去。
將瓶子放好,冷臨指尖還殘留著淡淡的藥味,充斥在車廂裡,叫人一直想著那隻玉足。忽地覺得有些熱,冷臨掀開轎簾,卻聽外頭的婉蘇打了個噴嚏,想來是被風吹了。
“停!”冷臨發了話,車把式裝傻充愣地回頭看去。
“你們都進來,我趕車。”冷臨鑽出車廂,坐到前面。
“少爺,這怎使得?這?折煞老奴了。”車把式想不出冷臨抽了什麼風,拿著鞭子為難道。
“進去,我嫌裡頭熱。”冷臨說完拿過鞭子,不容置疑的樣子。
婉蘇尷尬,沒說話便進了車廂,車把式見冷臨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