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村口時有些內急,便緊走兩步回家。”董老七彷彿洩了氣,說得有氣無力。
“從正門而入,我喚了幾聲婆娘,不見人應,便自顧倒了茶在前屋喝,順便歇歇腳。”董老七索性跪坐到地上,繼續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萬事俱備欠東風
第二十七章萬事俱備欠東風
婉蘇見那董老七已經有氣無力,哭也是很浪費體力的,便覺得好笑。偏頭看了看冷臨的側臉,沒想到這麼個人,也會捉弄人。
婉蘇又湊近了些,瞧見冷臨嘴角沾了茶葉沫子。此處的茶葉自然不能跟京城的比,但作為一縣之長,拿這麼差的茶葉也有些說不過去。看那齊知縣不似那般兩袖清風的,莫非是故意為之,做出一副清官樣。
婉蘇越想越覺得如此,幸好冷臨是個吃什麼喝什麼都沒意見的人,不然的話可就要不悅了。
婉蘇趁著那董老七低頭的功夫,迅速拿了帕子將冷臨嘴角的茶葉沫子擦去,立刻擺好姿勢,不叫旁人看到。
冷臨正聚精會神聽董老七說話,忽見婉蘇的動作,一愣之下便看了過去,卻見她跟沒事人一般。齊知縣見冷臨轉過頭去,便也轉頭看,董老七此時也抬了頭,順勢看向冷臨和婉蘇。
倒顯得冷臨不專心一般,竟盯起了小丫頭。咳嗽兩聲,冷臨回過頭,冷臉看著董老七。董老七忙又低了頭繼續說:“小的歇了腳,見婆娘久久不應,以為是出去了,便進了後屋,這才見我那婆娘赤著下身,被勒死在炕沿兒下,死得慘啊。小的同我那婆娘想來和睦,還想著要個孩子承歡膝下,不想卻遭此毒手。大人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感激不盡。”
“繼續說。”看了眼董老七肩頭那斑斑青苔汙跡,冷臨仍舊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董老七不知冷臨是何心思,吃了癟之後又開始說:“我一時腦子瘋了,拿起桌上的剪刀便剪了頭髮,小的不想活了,小的要出家,留著頭髮有何用。”
說完又偷偷瞅了一眼冷臨的臉,見其並未又任何的懷疑,便繼續說:“小的也不知犯了什麼魔怔,就跑啊跑,跑到村口大坑裡,就昏了過去,直到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這才又回了村子,就被大人帶來了。”
冷臨嘆了口氣,這才微微點頭,對齊知縣說:“將他帶下去吧。”
衙役進來將董老七帶走,到門口時,冷臨揉揉太陽穴說:“那人雖死了,但是兇手就是兇手,只不過我還需一名證人才能定案,此人非常關鍵,是當年陪著主子進京趕考的一個下人。”
董老七直著耳朵聽,也只聽到最後幾個字,“下人、進京趕考”,不禁心裡一驚,冷汗也流了下來。
“冷大人,您說的是?”齊知縣自然不解其意,小心問道。
冷臨也不想解釋給齊知縣聽,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起身說:“無事,我自言自語,你只管看好了屍首和董老七便是。”說完領著婉蘇走了。
齊知縣只有聽命的份,況且也不想攪進那真假狀元案子裡面,只不知這位冷大人不抓緊查破廟埋屍案,卻對這茹娘之死這般感興趣,實在叫人費解。
冷臨帶著婉蘇出了房山縣衙,乘了車來到公甜村口,正巧看到遠處走來兩個婦人,正是甜姐娘倆。甜老孃攙扶著自家閨女,一路邊走邊說,似乎是在開導女兒,畢竟經歷了這許多,是個人都會抑鬱,雖說保住了性命,但卻是生不如死。
“冷大人!”甜老孃一副膽怯樣,想是民見了官大都如此,又是個沒見識的婦人,自然是戰戰兢兢。
身邊的甜姐聽到聲音,本來面如死灰的臉,忽地現出極度緊張的樣子。聽著腳步聲便往後退,緊緊抓著甜老孃的衣襟,將自己藏在母親的身後。
冷臨點點頭,見了甜姐這幅模樣,不由得垂了眸子。
“甜姐,出來謝過冷大人,若不是冷大人,你早便沒命了。”甜老孃怕甜姐的態度惹怒了冷臨,邊說邊往前扯甜姐的胳膊。
“嗚嗚,嗚嗚。”甜姐拼命搖著頭,雖看不見旁人,也緊閉著雙眼將頭埋得低低的,好像如此別人就看不到她了似的。
婉蘇瞧見甜姐的模樣,也覺心裡不是滋味,那日她是親眼看到甜姐被侮辱的。又有兩個大男人親眼目睹,甜姐沒臉見人,也是人之常情。
婉蘇只能裝作不認得,不然的話甜姐會更加難堪。
“冷大人莫怪罪,她平日是不出門的,只不過今日得知她發小茹娘死了,這才想著出來看看,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甜老孃已經眼含熱淚,一方面心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