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臨有些詫異,自己以往都是十分謹慎的,方才雖記得屏退對方的侍從,卻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尾巴。莫不是習慣了她的存在和跟隨,這才無意識地將其視為自己的一部分。
“本官聽聞冷管家?”王取同冷臨共事多年,雖說不常見面,但總算是來過冷府幾次,因此識得冷臨唯一的下人。
冷臨點點頭,低頭凝視著茶杯裡浮著的茶葉,半晌才說:“人固有一死,不是今朝便是明昔,多謝王大人關心。”
“你也莫傷心,冷管家七十有二了,總算是喜喪。”王取說完手上一頓,再看冷臨時,卻發現其並未有絲毫的察覺。
西廠之人,自然想查哪個便能查,督主既用著手下人,便要用得明明白白。督主不僅要摸冷臨的底細,想必連王取的底細,也是早被詳查了的。
“王大人說得極是,喜喪。”冷臨提起茶壺將王取杯中斟滿,問道:“敢問督主有何命?”
“哦,說正事,今兒錦衣衛那邊的古陣,已同你說了吧?華文村外的破廟裡,挖出幾十具腐屍。”王取說完,認真看冷臨面色。
冷臨仍舊面不改色心不慌,自己被督主監視是不假,但剛剛發生的事便曉得了,實在是太快了。當然,自己也有眼線,無外乎相互監視罷了。
“下官已知,且聽古陣說,已交付衙門處理了。”冷臨回道。
“交是交到衙門處理了,但督主接了過來,且點名由你來偵查此案,務必有個結論。”王取說完,又看看四周才接道:“衙門已經根據現場的線索查到,這些人是本屆赴京趕考的舉子,以及他們上京時帶來的僕人,共三十有二人。”
“兇手定是廟中人,不然掩埋這三十二具屍首,就要花上一夜功夫,且當時那廟還有和尚在,外人怎能做到?”冷臨已聽了古陣的轉述,當場心裡便有了計較,沒想到督主正是交代自己此案的。
“兇手的事放一放,當然,也務必要查出來的。最重要的,是查一名死者。”見冷臨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