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頭立功去吧,小的能了了這心願,就很是感激大人您了。”相六邊說邊走近冷臨。“今日是帶小豆子最後見一眼他親爹,日後您莫告訴孩子真相。冷大人,求您了。”
距離冷臨幾步遠時,未等他說話,相六忽地取了一把刀□自己脖頸,然後又奮力拔出,鮮血頓時濺了出來。人已重重倒下,相六將滿是鮮血的刀拿在手裡想遞給冷臨,卻只伸到一半便無力垂下。
夜風吹來,周圍的棚戶區仍舊靜謐異常,只有看門狗心不在焉的低吠及蟲鳴鳥叫時不時響起,別無其他。
一切都已結束,事後透過與貞姐細聊,才得知原來相六與貞姐同是蕭家的家生子,又屬於青梅竹馬,本來情投意合,沒想到卻遭到蕭二少爺的玷汙,自此生生分離。
貞姐一家都散了,相六等到自己爹孃歸西后,這才尋到機會取蕭二少爺的性命。
人在高空中重重摔到那堅韌異常的細鐵線上時,肉身被迅速切割斷開,兩名死者就是這般沒了性命的。
而相六是養馬的高手,在遠處射過來一根細針刺那特殊部位,便能使馬匹立時定身。先前的死者只不過是相六隨意找來的試驗品,時常開窗觀察的相六,那日正好看到一個縱馬之人追著一個姑娘,便將這歹人拿來做了實驗。
自知這細針刺馬之術已用到前一次的殺人中,為了避免旁人看出貓膩,所以在那次馭馬時不敢用這招數,只以身抱住馬匹,致使那錦衣衛摔下馬。
婉蘇無意中一句話,倒提醒了冷臨,果然見那馬腿上方有些瘀腫。
借宿貞姐家時,見那固定窗子的鐵線實非常物,不是一個普通人家能擁有的,冷臨心有懷疑,卻見北鎮撫司裡有這種長毛人處得來的細鐵線,便推斷兇手定是錦衣衛裡的人,那夜蹲守看到相六,便證明了大半。
本想在最後一日告訴古陣將相六緝拿起來,卻無意中聽到蕭家二少爺要提前縱馬過來,如此便順水推舟,蕭家的惡名在外,如此也算是得了報應。
錦衣衛指揮使將所有的事都推到蕭家,也就沒再往上報,萬歲也不知,仍舊按照原計劃祈福,此事暫且不提。
卻說蕭家見人已死,又自覺沒有顏面,冷臨未將事情細枝末節道出,蕭家只當相六平日常遭蕭二少爺大罵便心生恨意,這才動手殺了人。相六已死,蕭大人只能嚥下這口惡氣,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日,冷府再不似以往般清淨。冷臨雙肘支在案上,扶著額頭閉眼沉思,心情很是複雜。
屋外,婉蘇正在追那隻新買來的鴨子。那個丫頭別出心裁,說是要做什麼鹹鴨蛋,於是申請銀子買了幾隻活鴨子養在後院,想是跑出圈來,隨即人鴨大戰。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麼麼噠各位靚女美眉,派小冷子給大家捏腳。
進入下個事件,大家廣告回來繼續收看啊。
可別說我沒提醒美眉門,一章也別落下,不然不曉得每個案子最後的結果嘍。
☆、第十一章 身無傍計苦查案
第十一章身無傍計苦查案
好容易消停下來,冷臨又撿起案上的書,長出一口氣靜靜讀起來。
“少爺,奴婢再申請些銀子,尋人將那鴨舍修修,那麼大個窟窿。”婉蘇趁著端茶進來的功夫,謹慎說道。
“鑰匙都在你手裡,自己取了便是,此後這種事莫問我了,府裡一應事務,你自己個兒看著辦吧。”冷臨頭也不抬,正看到關鍵部分。
婉蘇很是激動,她也不喜歡事事跟人申請,還是自己拿主意來得痛快。“謝少爺信任。”說完歡快地出了書房,末了還衝著低頭看書的冷臨一笑。
冷臨仍舊看著書本,屋子又靜了下來,許久,嘴角微微勾起。
婉蘇取了銀子,出後門轉過一條街,街口大榕樹下站著許多漢子,專門等人家來僱人。大戶人家有下人家丁,自然不需要請外面的人,冷府只有婉蘇一個,只能出來僱泥瓦匠。
婉蘇不喜一群人圍上來的感覺,於是在對面冷眼瞧了瞧,見大榕樹後蹲著個戴斗笠的漢子,正拿著菸袋鍋敲敲鞋底,很是悠閒,其他人則東張西望地瞧著路人。
“我說這位大哥,十文銀子修個鴨舍,成不成?”婉蘇早打聽了價錢,上前便壓住價格,邊說邊做出欲走的架勢,不給對方討價還價的機會。
那漢子連忙點頭,起身便跟在婉蘇身後。
婉蘇一驚,尋思著自己這價錢故意給的低了,對方怎一句不說便跟了來,莫非有詐!“我說大哥,我說的是十文銀子,修個鴨舍,你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