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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商,喘息著躺下後,弱弱說道:“你只知袁家上下都欠了你母子的,你不知當年為父是如何的疼你,疼你娘。”

袁其商不語,靜靜聽著。

“崇王勢大,且她也應是侯夫人,為父若是護著你們母子,只會招致她的嫉妒,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梁遠侯說道:“若為父遠著你們,她也就不在意你們了。你不知,為父每常留宿在你親孃房裡時,總會將你抱著睡在我和你孃的中間,那時的你很乖,如今卻是,傷透了全家人的心。”

袁其商眼神微微閃動,依稀的記憶,閃爍浮現。只不過太過遙遠,太過模糊。袁老婦人陰損,梁遠侯雖也不是行品端正之人,但總有一絲人性,早些年有著愧欠,對於這個被負後寧願為妾也跟著自己的商姨娘,自是有幾年的憐愛。

到底是親生父親,幾句話便將袁其商早已冰冷的心微微暖化,這些話騙騙旁人還可,但梁遠侯自己心裡卻是曉得,自己確實不是個好人。

“父親說孩兒傷了全家人的心,其實,孩兒只是想惹禍叫父親您在意我。您只會關心二弟的功課,從不過問孩兒的事情。”袁其商說到此,覺得鼻子微微一酸,到底忍住了。

“你祖母,也是記掛你的。為父打了你,你祖母都會心疼得整宿睡不著,這些你都不知吧?”梁遠侯不帶一絲情緒說道。

袁其商心裡有那麼一絲的鬆動,微微垂了眸子。

“侯府,定會安生的,是嗎?”見袁其商不語,本就不是真心悔悟的梁遠侯急道:“與崇王的這層關係,不能斷!”

聽了這話,剛剛有些心動的袁其商猛然醒悟,嘲笑著自己的多情,只知侯位榮華的父親怎會忽地轉了性子。袁其商冷下面孔硬擠出一絲笑,慢慢站起身來一字一句說道:“父親,孩兒不會手足相殘。孩兒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但說過的話還是會守諾的。”

梁遠侯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心甚慰。

袁其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漠然說道:“父親,孩兒要娶兵部武選司陳家的六小姐。”

梁遠侯沒想到袁其商此時提這要求,想起自己對這個兒子確實是疏於關心,心內愧疚,說道:“雖說陳家同項尚書有親,但也並非登對的,只不過還有旁的好親事,還是待為父細細挑選之後再定吧,免得……”

“免得到時後悔,父子二人皆做了背信棄義之徒?”袁其商不屑說道:“父親放心,孩兒既然選了陳家六小姐,自會守信,此生不離不棄。”

梁遠侯不敢再多說,只閉上眼睛算是預設。侯府雖顯赫,但也要陳家樂意結親才是。

袁其商自己退出屋子,眼神晦暗走出上房,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此生,選了陳家六小姐,雖說是看著他們陳家在兵部的影響,但是自己既然選了她,既然乘了她的好,便會用一輩子來償還,絕不做父親那般無恥之人!

路過袁任的院子前,袁其商默默投去一眼。

三日後,侯府裡迎來了袁七小姐的閨中密友,一眾小姐妹在萬蘭園相聚,一應擺設齊當後,說說笑笑寫寫畫畫。

王小姐自然是詩社的活躍人物,同被邀請的還有陳初容和關碧兒。陳初容自不必說了,出身高貴又與袁家小姐關係不錯,自在邀請之列。

☆、第九十九章再見鬼畜終生誤

第九十九章再遇鬼畜終生誤

關碧兒的父親雖然官階不高;但因著陳初容的面子;此前也是常與小姐妹們相聚的。此番又與王取訂了親事,雖在背地裡遭人取笑非議,但明面上無人會給她難堪;自也同來。兩人進了梁遠侯府,知曉婉蘇也在府上,便徵得袁七小姐同意,出去尋婉蘇。

得了冷臨的同意,婉蘇高高興興地同陳初容和關碧兒逛起了園子。梁遠侯府富麗輝煌;袁七小姐辦詩社的地方在萬蘭園。花園正門的西洋門為漢白玉石拱門;是天山運來的奇石雕琢而成;富貴中更顯貴氣。

門額石刻“靜納上古”、“秀攜遠春”,門內左右都有青石假山;皆是稀有的奇石罕物,陳初容倒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也常來侯府,每次看卻都被這些吸引了去,似乎每個物件都有它自己吸引人之處。

正對花園正門,是高約半丈的太湖石,名曰“獨賞峰”,有點綴、擁攬之功效,同時也起到影壁和屏風的作用。

繞過大石,視野豁然開朗,正中有一凹字形的水池,形似一片蘭花葉瓣,池水是死水,寓意財不外流之意。

再往後是一處九曲迴腸的迴廊,廊柱上雕著形態各異的蘭花瓣,無一重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