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緊緊攥在手裡,怒吼道:“姓袁的,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冷大人太過激動了,這般對待恩人,會否不妥?”冷臨急紅了眼,抬眼看去,高處的一個涼亭裡,袁其商正抱著膀子笑道。
冷臨發了瘋似的跑上山,袁其商往後退了兩步,坐在涼亭裡看著停在面前的冷臨說:“冷大人慎重了,在下手裡有刀,若是不小心割傷了什麼花容月貌的可是不好。”
冷臨不得近前,袁其商手裡拿著刀,旁邊的婉蘇衣衫完整地靠坐在亭裡欄杆上,看著並無大礙。
“你欲如何?”冷臨恢復冷靜,看來方才山上一路丟下的衣衫,都是袁其商故意激怒自己的。婉蘇無事,便沒什麼事可以讓其失控的了。
“在下嘛,首先要佩服冷大人的心思,無論如何都無法叫您進我的陷阱。”袁其商擺弄著匕首陰笑著說。
“本官也佩服,你這局妙極。”冷臨說道:“我到如今才堪透,我輸了。”
“你沒輸!若是你設局,我也不會輕易堪透,如若不是這般相見,想必你我二人定會成為朋友,高處不勝寒惺惺相惜的朋友。”無奈一笑,袁其商又說道:“冷大人,你到底看透多少?”
“為何想他們死?”冷臨問道。
“哈哈,你說我想他們死,卻沒說我殺了他們,看來冷大人堪透所有了。”袁其商哈哈一笑,說道:“袁道想殺他們,我只不過助他一臂之力罷了。這小子有些小聰明,但卻做得不周全,我得幫他擦屁股,還得給他鋪路,很累。”
“袁弼是他勒死的?”冷臨問道。
“自是,但這小子臂力不夠,我一看便知袁弼只不過昏死過去。老五這小子嚇得慌不擇路逃了,是我教他將袁弼移到水缸裡,浸溼了牛皮帶,待日頭曬乾後,牛皮帶縮緊,袁弼才真的去見了閻王。”袁其商微微勾起嘴角,就如同說旁人一般。
“所以缸外有抓痕,是袁弼掙扎所致,但缸內卻無,因袁弼被放入缸中時,已是昏迷不醒。所以袁道臂上有抓痕,可你卻無,因你到時,袁弼已昏迷。你為了迷惑我,估計抓傷自己頸下,令我將你也當做嫌疑人,以減少袁道的嫌疑?”冷臨問道。
“冷大人果然手段高超,任是這般,也騙不了你,你還在懷疑老五那小子。”袁其商笑道:“即使有木棉花、大理花和半邊蓮,你還是懷疑他!”
“這些花,也確實是你的本心所在。”冷臨說道,又問:“為何殺阮公公?他與此案有何干連?”
“他只不過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老五被撞見之後殺紅了眼,被逼急了便追著那閹狗到梯雲坡頂,將其推下坡去。”袁其商說著,鄙夷道:“這小子有些膽量,卻沒膽識。為了叫他多活幾日,我只好追過去教他再將阮公公從半坡處推下,這才免得此事鬧大,只作失足而死定案。只不過,冷大人想必也能看得出這裡頭的貓膩,我只不過給冷大人一個臺階罷了,也是給侯府一條活路。”
“侯爺生辰前夜,你們兄弟幾個為何事其爭執大打出手?”冷臨問道。
“老二老三將平姨娘肚子搞大,打掉了孩子埋了,老五再是無能也受不了了。”袁其商仍舊擺弄著匕首,不疾不徐答道。
“次日,袁道追問將那孩子埋於何處時,袁弼告訴他在戲樓外水缸下,並帶他去瞧,袁道一時間失去理智便動手殺人。”冷臨明白了,這段過往已經很清楚。
袁其商點點頭,微微勾起嘴角說道:“高門大戶裡,這種腌臢事兒數不勝數,這侯府處處都髒。”
“品冰梅酒之前,袁道又因此事同袁甲爭執?”冷臨問道。
“恩,袁甲看到袁弼死在戲樓後的水缸裡,心裡已沒底,但也不敢明說,只想嚇住袁道。可他之前不該又去尋平姨娘,袁道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袁道了。”袁其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也不晚,還來得及。只不過他蠢得很,連你也想殺。”
“袁道提議邀我一同品冰梅酒,就是為了殺我?”冷臨這才想明白。“若袁道是兇手,他下毒的話只不過用手觸碰冰塊,毒在表面上,第一壺酒應有毒,所以……”
“所以我得再次進入冰庫,用些時候在冰塊外面再凍上一層薄冰,如此一來第一杯便無毒了。”袁其商拿起一根頭髮,吹到匕首刀刃上,立時兩斷。
“但你凍的那層冰並不厚,所以只給我倒了半杯,餘下半杯毒少的是你的。”冷臨明白了這個環節。
袁其商笑著點點頭。“我是得中毒,但不能太深,如此一來你就會懷疑我自斷一臂來轉移辦案人的注意力。但袁道得